逐期仰头望天,心中悲戚,只觉得一团怒火积在心口,却无处发泄。
所有的皇宫都一样,视奴才的命如草芥,霁国的皇宫如此,郦国的皇宫亦是如此。
那些皇家贵族子弟凭什么想杀人便杀人?
凭什么对他们呼来喝去?
又凭什么处置他们的人生?
凭什么?
到底是凭什么?!!
“噗——”突然,心中积郁的那团怒火化作一口鲜血自逐期的口中喷涌而出,星星点点的鲜红血迹落在逐期和陈辰的脸上。
婉之眼见逐期也吐血,不免心中惊骇,她回身紧走几步,喊道,“姐姐!”
这是她头一次喊逐期为姐姐。
可逐期却没有听到,因为她已经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逐期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日之后。
婉之到底是个霁国的郡主,进了宫住下之后,她便用自己的身份宣了郦的胡医来自己宫为逐期诊治。
胡医来的时候并没有多大的惊讶,好似他已经得知所有的事情一般。
况且,她与逐期在路上也有过几面之缘,算是有几分交情,所以平安郡主宣他为一个婢女诊治的时候他也并没有觉得辱没了自己的身份。
“胡医说你是心中积郁导致的吐血,这个病呀,吃药也只能治标,关键还是得你自己看开些。”冬儿手中端着药站在床头,待逐期在床上坐好才递过去给她。
逐期背上鞭伤处还是火辣辣的疼,虽然昏迷时冬儿也为她上了药,可那蔺雁飞到底是练过武的,那手劲比普通人要大得多。
逐期端过药喝了一小口,她不知道该如此回答冬儿,她让她看开些,可是,她如何看得开呢?
陈辰丢掉的是性命啊,不是一方手帕一件衣裳这么简单。
“逐期。”冬儿看她喝不下,又问,“是不是这药太苦了?我去给你拿些糖吧。”
“不用了。”逐期身子虚弱,声音也是低低的,“我这就喝。”
说着仰头一口气将碗里的药都喝完。
冬儿看她脸色仍是郁郁,可是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她知道逐期与陈辰是结过亲的,陈辰死了,那她就成了寡妇了,换作是哪个女子,心里也不会好受的,又如何能在短短两日这内看得开呢?
冬儿正有些不安的时候,突然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进来的是婉之,还有跟在婉之身后的墨玉。
婉之今日穿着一件桃红色的郦国宫装,从住入郦宫的第一天开始,郦宫便给各位小主子们送来了郦宫的宫装。
“你们先出去吧。”婉之进了门来径直走到逐期床边坐下。
墨玉和冬儿得令便退了出去并将房门关上。
逐期的身子坐直了些,“你怎么来了?这儿是奴婢房,让别人看见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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