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垣摇摇头，“如果你们就这个格局，咱们打交道不会长的。我大不了几十万法币打水漂，但是你们却永远失去了一个朋友，一个可以给你们提供武器装备弹药药品等违禁物资的朋友。老韩啊，你是一个聪明人，我也不傻。说句实话，我完全可以不和你们做生意。现在在这个时代，我的军伙完全可以顺顺当当地卖给全国各地大大小小的军阀、地主老财、各地的山大王以及土匪武装。他们的信用也不见得比你们差。我这是在帮你们，你们难道心里不清楚吗？”
老韩有些尴尬，他看周垣年轻，以为是个棒槌，不想人家在人情世故上并不比他差。周垣的话说的是实情。但是在他的家乡，就有几十只大大小小的武装，有的还拿着前朝时候制造的鸟枪和土炮。一支三八大盖儿，从他这里拿40-50块大洋，如果到了那些地方势力手里，卖一百大洋不成问题。当然，老家那边的部队也不会卖的。
“周先生，我为刚才话道歉。”老韩说，“我愿意为周先生效劳。”他也有自己的小打算，利用周垣的东华国际贸易公司，让自己有一个合理合法的身份。
“没关系，有些小摩擦很正常。我不干涉你们的生活，但是，你要把握分寸。不要弄到最后，局面无法收拾。”周垣让苏珊娜交给老韩2000法币，“你现在去租一个仓库，专门存放古玩和古董。等积攒到一定数量，我再派人转移。”
“先生，那军火什么时候可以交付？老家那边等着呢。”
“你们是走陆路还是水路？”
“走水路过来的，船就停在长江边上的李家码头。”
“安全吗？”
“周先生放心。”
“对了，我去19路军当兵的事情，你问了没有？”
老韩心里说好男人不当兵，好铁不打钉，你这位富豪参合这些事干什么？有钱人的想法就是不一样。“周先生，我正好认识19路军的一个营长张延修，是我的老乡。他可以给你安排一个副连长的职务，但是需要花钱。”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从来都不是问题。你花了多少钱？我现在就给你。”
“周先生，这样说就外气了。钱我已经给你垫付了，晚上你见见张营长？”
“可以啊，只是不知道张营长有什么爱好？是喜欢喝酒，还是喜欢去夜总会或者歌舞厅？”
“去夜总会吧，张营长以前在老家的时候你是花丛中的高手，不过这个人很义气。”
周垣侧头问苏珊娜，“有什么好的建议吗？”他可不想被老韩牵着鼻子走，人心隔肚皮，还是自己掌握主动性好。21世纪的啤酒托，让他记忆尤深。在20世纪30年代的上海滩，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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