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朱府阖府都知道了二少爷在老太爷那里吃了一顿饭。
孙子在祖父那里吃饭不稀奇,稀奇的是那并不是正餐时间。
而随着二少爷从老太爷那里回来,他院子里多了一名厨子,据说这厨子是老太爷小厨房里出来,一手北方菜极得老太爷欢心。
下午,被带走的大丫鬟鼠姑也安然回到糊涂院。
于是到了晚上,朱府上下都知道朱府第三代以后将不再只大少爷一人独领鳌头,家中将再多一位重要主人。
大少爷朱致高听说此事时,他正在和妻子朱巫氏下棋。
朱巫氏看夫君久久没有落下一子,示意房中伺候的仆人全部出去,她起身绕到朱致高身后,一双柔荑放到他的肩膀上,微微用力揉捏。
朱致高放下棋子,抓住妻子的手想要挪开,有点烦躁地道:“不用。我有点事去找父亲……”
朱巫氏手被抓得生疼,脸上却露出安抚的笑容:“官人,你是嫡长子,他只是你的弟弟,无论何时,只要你不自乱,他就越不过你。二弟五年没有归家,又是病倒初愈,祖父大人会稍稍关怀一些也是正常,等会儿官人也送一份礼过去吧,祖父祖母和父亲母亲也愿意看到你们兄弟和睦。”
朱致高脸色难看,他一点不想送礼给朱二,除非那礼物有其他作用。但是朱巫氏说的也没错,在祖父对朱二露出接纳的态度后,他反着来可没什么好处。
“官人,妾身知道你心中不舒服,妾是你的妻,你心里不开心,我又怎能开心?但古话说兄弟齐心,其利断金。你和二弟闹翻,得利的是谁?除了二弟以外,你可别忘了,这府里你还有一个弟弟。”
朱致高手一紧。
朱巫氏忍痛抱住朱致高的头,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
朱致高母亲走得早,最喜欢朱巫氏这份温柔体贴,而且朱巫氏总是为他着想,且看人看事极准。
“一个丫鬟生的奴生子,他以为他是老二呢。”朱致高不屑撇嘴,“朱致深又搞出什么事了?”
“妾身听说三弟跟母亲求了两个铺子管着,说自己生性愚钝读书无望,不如学学打理铺面庄子,将来也好有个生路。”
朱致高放开妻子的手,“这也没什么,他自甘下贱去做商人买卖,那就让他去做,他做得好,将来就是赏他一个管事位置又怎样。”
朱巫氏没有去揉自己受伤的左手,而是温和地对丈夫揉碎了说:“从小处看,三弟是选择了一条贱业,但是官人有没有想过,府中是如何维持现在的生活?靠三位大官人的俸禄吗?也许在普通人家,家中有三位大官人,那俸禄怎么也够养家了。可咱们家光是仆人就有多少?每日采买吃喝用度又要花掉多少?”
朱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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