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孝子致远拜见父……”
“孽畜!你给我跪下!”
朱父朱翰文听完下人禀报,气得怒拍桌子,刚见到五年未见的次子就开始发火。
朱二无所谓地撩袍跪下,反正他要拜见肯定还是要跪。
朱翰文指着次子的鼻子骂:“谁允许你归府?你回来可有知会任何人?且刚回府就气倒你母亲!你这个不孝不悌不尊长辈不知礼数的孽障,你你你!”
朱二跪得端端正正,回复的态度也特别认真:“儿有错。实在是五年未见祖父祖母父亲和母亲以及诸位兄弟姐妹,心中想念不已。儿在老家经常听闻祖父和您是如何宵衣旰食、殚精竭虑,又闻去年您还病了一场,祖父母更是汤药不断,儿实在忧心,就让人送贴回府求见。只是也许路程艰难,儿心中忧虑快马加鞭,反倒比提前报信的人先到。”
朱二说到这里,对朱翰文磕了一个头。
朱翰文神情略微缓和,但双眼厉光仍在。
朱二抬起头直起身体,略提高声音道:“但儿知道府中规矩森严,儿也不敢视规矩如儿戏,回来后不敢先行回府,而是让奴仆先行入府向祖母及母亲禀告,后母亲思念儿子,派二管家高义命我赶紧来见,儿这才敢踏入府门。”
朱翰文质问:“你这孽畜又如何气倒你母亲?”
“儿有错。”朱二再次叩首,抬身,面部表情配合着变得忧伤,口中却说:“五年未见,母亲再次身怀六甲,儿子眼见很快就要再有一个弟弟或妹妹,实在欣喜。而母亲哪怕再思念儿子,也没有忘了礼数,斥令儿子先去拜见祖母,儿遵母命正要离开,谁想天气寒冷,家中门窗紧闭,母亲的屋中更放有多个碳盆,还有那么多丫环仆妇共处一室,儿在家乡就曾听过有富裕人家冬天贪暖,点多个碳盆,结果致使人昏迷,严重者甚至就此失魂,更或死亡。”
“危言耸听!”朱翰文再次拍桌,但力道明显比刚才小了很多。
被儿子提醒,他才恍然想起他也听过一些类似的事情,只不过大户人家不怕费碳,点燃碳盆时大多会开一丝窗户透气,因憋闷致死的反而都是一些中下等民户,这也造成很多人家明明有钱买碳,却不敢多用的情况。
朱二再次叩首,仍旧是先承认错误:“儿有错,不该发现问题却怕冻到母亲,而不敢说出房屋紧闭点燃碳盆的危害。只是儿没想到,府中竟会传出儿子气倒母亲的流言,还污了父亲的耳朵,如果这事传出去,外人嘲笑儿不孝事小,只怕更有那心怀叵测的人传出更难听的谣言。”
朱翰文一顿,侧脸看了眼侍候在身边的长随。
那长随点点头,很快就走出堂屋。
朱府本就规矩森严,下人很难把府中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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