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洗过后的两人形容尴尬,穿戴整齐地对坐着,身后服侍的下人们一个个低着头,噤若寒蝉一般,空气里弥漫着尴尬的味道……嗯,还有沉水香的熏香气味。
徐蔚之前还觉得胸闷气喘,清理之后,倒有些神清气爽起来。
只是……
她颇有些心虚地看着顾筠隐隐发黑的脸色,讨好地伸手给他倒了一盏茶。
“阿筠,喝点茶水。”
顾筠揉了揉涨疼的额角,默默接过茶盏,好气又好笑地看着一脸求饶样的徐蔚。若不是了解她,知道她心里也同他一般稀罕着自己,他方才都要忍不住以为……
否则怎么会对着想亲热的人吐出来呢?
“你,可是哪里不舒服?”顾筠问。
“还好……”徐蔚皱了眉,“刚才是有些闷,不过……出来就好了。”
“要不,我叫人请小钟大夫过来给你诊个脉吧。”
欧阳夏如今被太后叫回宫里,日夜去盯着有身孕的皇后了,府中除了顾筠身边那些治跌打损伤疠疫解毒的大夫,能看妇人科的自然还是一直没回武定侯府的小钟大夫。
无论医术人品,这位小钟大夫还是相当令人放心的。
“不用了吧,也没什么,哪就要兴师动众地叫人来……”徐蔚形容懒散,但也没太在意,此时情绪还沉浸在方才吐了顾筠一身的尴尬里。
小钟大夫在顾府里正闲得发慌,还想着再过些日子就要请辞出去。京中的医堂已经建好,伙计药材掌柜什么的都就位了,也该是他行医济世,提高医术水平的时候了。
听说顾同知有请,他拎着医箱,一路走一路还在想着要怎么对徐蔚开口。
他想着,在京中最多再待三年,再多攒些银钱,自己还是要去南边多走走看看,特别是南疆那十方大山,盛产各种药材,且苗医于妇儿科的医症中也有不少可借鉴学习之处。只是那里山穷水恶,又有瘴气封锁,苗人对汉人也并不友善,自己要过去,还是得借助顾大人的力量方能相对安全些。
这样想着,小钟大夫进了屋,神情自若地给顾筠和徐蔚行了礼,打开医箱取了腕枕问了脉……
顾筠见他面色几变,神情肃然,不觉紧张起来,掌心都沁了冷汗。
“钟先生,你看内子这是……”
小钟大夫轻叹了一声,慢慢收起腕枕,垫巾,从医箱内拿出纸笔开始开方。
顾筠眼前一花,显些没坐稳了,声音都发了颤:“咱们出去说话吧。”
小钟大夫斜睨他一眼,淡然道:“用不着。”
徐蔚本来没怎么样,但见着顾筠脸色惨白,摇摇欲坠的样子,也不由得紧张害怕起来。
“小钟先生,难不成我得了什么重症?”
小钟大夫浓墨一般的长眉一挑,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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