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闹闹哄哄,徐蔚淡定喝茶,薛老夫人面色铁青,浑身哆嗦,她已经派人出去给留在宫中的薛驸马传话,要他回来主持大局。
长公主?那是不敢惊动的。
原本她们婆媳之间的感情就淡薄,这次昭德郡主闯过来明显就是要拿崔氏开刀的,长公主看热闹都来不及,甚至都有可能是她暗中授意的,找她能有何用?
至于报到官府,闹到宗人府,她还没这胆量,更不想惊动官面上的人,将这事给闹得人尽皆知。
心里再恨,传出去她自己又能得什么好?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谁叫昭德郡主的夫君是皇上心腹中的心腹,而她自己又深得宫中宠爱呢?
闹出去,最多不过上头骂她两句,罚她两三个月的俸禄,那点银子算个屁啊。
而薛家,自此就真要变成京中热议的对象,她将来在人前连头都要抬不起来。
薛老太太心里恨得要死,但小胳膊拧不过粗大腿,平日里再嚣张的气焰,此刻都只能闷在水下。
此时她心中方生出一丝悔意来。
若她与长公主关系融洽,不总是撩她虎须,以晋阳长公主的威势,谁人敢这样欺上门来?
别的不说,长公主手下五百府兵,都是能征惯战的好手。若能分驸马府一两百的,这些趾高气昂的锦鳞卫分分钟就能被虐成渣啊。
只是此时再后悔也没用。
如坐针毡般熬了不过半个时辰,那名锦鳞卫校尉便又出现在厅中,对昭德郡主身边的侍女不知说了些什么。那侍女面色一沉,又附耳传与昭德郡主听。
坐在上首的徐蔚闻言冷笑,面上的怒意毫不遮掩,手里的杯子已经掼在地上,化为碎末。
那声脆响惊了薛老夫人一跳,心脏扑腾扑腾一通乱跳,心里浮起大大的不详感觉。
“人都捆了,东西带齐,直下诏狱。”
那校尉犹豫了一下:“诏狱只关押五官以上官员,她不过是个白身,还是女子,入诏狱怕不合适。”
“不合适?”徐蔚站起身,看都没看脸色变得煞白的薛老夫人,“此案涉及毒害宗室贵女,或还有谋刺长公主之嫌,如此重案,怎就不能入诏狱严审了?”她顿了顿,又说,“再说了,不管是交大理寺,还是交宗人府,或是刑部,我都不能放心。只有将人放在锦鳞卫手中,才能确保不出意外,你明白了吗?”
步重身子一震,已然明白了徐蔚话中潜藏之意,抱拳行礼:“属下明白,这就亲自押着犯人和所有证物回锦鳞卫。”
“你们家同知大人那里……”
“方才已派人去通报,此刻应该已经知道了。”
徐蔚轻轻呼出一口气,转头看着薛老夫人,目光中滑过一抹也不知是同情还是厌憎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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