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北京的路上，子禾一直紧紧地握着晓晚的手，倒是一句话都不讲。
向晓晚心里也是落满愁怅，在哈尔滨，两个人是最亲的恋人，回到那座城市，很多东西，很多人会站在他们中间，把他们分隔开。但晓晚不想两个人就那样死气沉沉地走了路。
出租车开向机场时，晓晚说：“我们都没去次冰雪大世界。你知道吗？我是哈尔滨人，可这么多年，我一次冰雪大世界都没去过。”
“为什么？”姜子禾问。
“从前觉得冷，那么冷，不如在暖和的屋子里吃冻梨、冰淇淋好。现在，突然想跟你去一次。”
向晓晚看着飞速往后跑的家乡，心里空空荡荡的。
“没关系，明年，明年我带你来！”
姜子禾说得笃定，向晓晚使劲地点头。
“美女，你是带对象回家过年的吧？那咋能不带女婿去看看咱大黑龙江的冰雪世界呢？我跟你们说，今年的老壮观了……”
出租车司机基本上都是相声演员，说单口相声的。他负责说，子禾和晓晚两个人十指相扣负责笑就可以了。
坐上飞机，姜子禾闭上眼，他心里对晓晚说：“我亲爱的姑娘，我回去要参加一场战斗，无论使劲什么手段，我都要赢！”
晓晚帮子禾盖上毯子，侧着身子看着他。他真的像漫画里走出来的人物。一个大男人，眉眼清朗也就罢了，睫毛那么长干嘛？还有那唇，晓晚的脸不禁发烫了起来。从前看小李子的电影，每次都看得嘘，这世间那样好的男子，跟自己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可是现在……
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向晓晚想到了这句，自己要以这样的心态过完余生吗？她想起一个访谈里听一个男人无比忧伤的一句话，他说：“爱上一个名人的坏处是，你永远可以看到她，而她看不到你！”以后，他娶了别人，自己能从各处知道他的消息吧，而自己，泯然众人，她生她死，他都无从知晓了吧？
这样一想，心又空洞洞的。她握着他的一支手，他的头侧了过来，靠到她的肩膀上，像个孩子一样。
向晓晚想，自己也还是会嫁人，随便嫁个什么人吧，生个孩子，然后庸庸碌碌过完这一生。偶尔看到他的消息，心里的某一处会狠狠地疼一下，再后来，也就慢慢地忘记了吧？
灰姑娘总有丢掉水晶鞋的时候。该醒了。
飞机突然剧烈地颠簸了起来。子禾惊醒了过来，机仓里一片紧张慌乱的景像。广播响起，飞机遇到气流，希望大家系好安全带。
晓晚的头靠到子禾的肩膀上，不该冒出来的想法按也按不住：如果能跟他死在一处，人生也很圆满了。
“别胡思乱想，我还要带你回来看冰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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