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深的伤痛都要埋于生活的河流之下。
生活仍要继续。
向晓晚惨白着一张脸站到姜子禾面前,说:“我要一百万,然后我去帮你调查你的前女友们背后的阴谋!”
姜子禾把向晓晚揽在怀里,低声说:“一切都有我呢,你不用管!”
向晓晚倔犟地推开子禾:“你只说行或者不行。如果不行,我不会收一你分钱!”
姜子禾心疼地看着她,他怎么能让她冲到不知是龙潭还是虎穴的地方帮他?可是他又能为她做什么呢?如果不是自己,阿姨都不会……
“晓晚,对不起!”
晓晚的头抬起来,看着姜子禾,眼里有泪水:“我没有怪你。一切都是我自己选择的。姜总,你也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情况,我知道一百万不是小钱,但是,除了你,我……我可以打借条!”
姜子禾不想让晓晚再说下去,他开了支票。
晓晚妈的葬礼上,闯进来那么多人,都是晓晚家的亲戚还有向文远的朋友。他们拿着借条,面露难色,说:“晓晚啊,我们知道这时候来催债太没人情了……可你爸跑了,从前好歹还有你妈在,我们还有个指望。现在,你妈没了,你人在北京,这帐可不就欠黄了……”
晓晚站在那,低着头,姜子禾揽着她的肩膀,担心她会倒下去。
晓晚深呼吸了一下,抬起头,脸色凛然,她说:“叔叔阿姨,债是我爸欠的,我来还。一会让我朋友帮着登记一下,我会一分不差地还给大家的。如果你们相信我,请让我妈安安静静地入土为安。如果不相信,可以去起诉。”
那些债主们倒底还是善良的人,人家的葬礼上催债,还是心存了愧疚的。听到向晓晚给了这样的承诺,也算得到一个让人安心的答案。米六做了登记,复印了借条,算出来,一共148万多。
向晓晚去房屋中介那把自家的老房子挂牌出售,然后她就没办法了。她想起了姜子禾的那个提议,那好吧。
拿到姜子禾的支票,向晓晚又回了一趟哈尔滨。一个人回去的。
房子卖掉了。很便宜,加上这一百万,好歹可以还上债。一家一家还掉欠款,收来一堆欠条,回到那个再过一天就不再是自己家的房子。
一进门,向晓晚仿佛还能看到老妈慈祥的笑脸,桌子上满满的一桌菜,厨房里水气弥漫,锅里下着圆滚滚的一锅酸菜馅饺子。
子禾给老妈新买的那套家居服居然还在沙发上。晓晚过去,抱着那件衣服,失声痛哭。
开始收拾东西,能带走的也无非是些记忆。还有老妈存的那些照片。晓晚收拾了两个纸箱,从此自己在北京漂泊,老爸不知道在哪里,自己真的就没有家了。一想到这里,又哭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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