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向晓晚想起生日那晚,都觉得命运有时真如锅底一般黑。
那一晚,仿佛谁推倒了多米诺骨排,所有的事地震一样发生,开始似乎用意是在促成两人在一起。而后来发生的事,仿佛又是在执意拆散他们。也许,命运原本就是堆乱七八糟的积木,并没特定的意图,只不过,到了人类这里,被各种图解,分析,便南辕北辙。
那晚晓晚唯一确定的是,他爱她。想到这里,她的心里一凛,不知是喜是悲。
拥抱尚未结束,都还没有解了疯狂思念的渴,两个人身上的手机几乎同时响了起来。
现代人的一切行为都被手机支配着。
姜子禾并不想接那个电话,但向晓晚知道这么晚还会给自己电话的一定是急事。
向晓晚推开姜子禾,走到窗前。
窗外,远处的酒吧里镭射灯七扭八歪地闪着,人影飘忽,如同是两个世界一般。
电话居然是一个叫张娇的女人打来的。向晓晚想了半天,也没想出这个叫张娇的女人是谁,那女的那边的信号并不好,讲了几遍向晓晚都没听清,她索性在那边吼道:“你老爹,向文远,快死了,心梗!”那女人急速地说了个地址,向晓晚脑子终于转了过来,也急吼吼地说:“地址给我发个短信,我这就去!”
那边,灯光下,姜子禾的脸色也不好:“什么?工地出事了?怎么会……好,你通知一下程大路,我这就马上过去!”
挂掉电话,姜子禾急匆匆地说:“工地那边死了个工人,我得马上过去。”
向晓晚到嘴边的话倒说不出口了,她点了点头,姜子禾走到门口转过身:“生日快乐!”
向晓晚很努力地向他做出笑的姿态。他指了指地上的百合和礼物,来不及再讲一声,电话又响了,他急促地边接电话边向车跑去,那车子急速地调转头开进夜色里。
手机短信的提示音落进了向晓晚的耳朵里,那竟然是贵州铜仁下面的一个什么地方。
老爸居然去了那里,他给自己和母亲带来的痛苦够多了,连一个生日都不让她过得安生,难道是她上辈子欠他的吗?
来不及细想,传了车,竟然是刚刚坐的那辆。
坐上车,司机说:“咱俩还真有缘份,我看到地址是这里,就想到一定是你,没想到真是!”
晓晚没心情跟司机贫,说了自己住的地址,车到了住的地方,叮嘱司机等一等,一会她要去机场。大概机场这活儿很有吸引力,司机答应得很爽快。
晓晚进了家门,飞快地收拾了几件随身用品,出来坐上出租车急奔机场。
舟车劳顿到了那个县城里破旧的医院时,向文远已经被推进了太平间。那个叫张娇的女人絮絮叨叨地跟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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