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的许多日子,向晓晚都在想,如果生日那晚,姜子禾一直在她身边,像从前一样陪她度过人生最艰难的阶段,那又如何呢?人生黑如锅底,谁也不知道。况且,他已不是从前的落难公子,而她依然是那个一文不名的丫头。
也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像要被砸烂一样,向晓晚猛然从昏睡里惊醒过来,坐在床上,想好半天,才恢复了意识。
敲门声仍然山响,伴随着的是喊“晓晚”的声音,向晓晚光着脚拉开门,米六蹿进来,一把抱住她,泪水滔滔。
向晓晚浑身无力,几乎靠在米六身上,这才看到米六身后跟着没精打采的老谈。
“你死哪儿去了?你吓死我们了,再晚一天,我们就去报警了。幸亏我知道房东电话,刚打电话问他,知道你回来了,我的小姑奶奶,出了什么事?”
向晓晚转身坐到沙发上,不答米六的话,转问老谈:“你不拍电影,跑这来裹什么乱啊?”
“是不是为了姜子禾?”老谈的脸色阴郁。
“我什么时候为男人要死要活过!”向晓晚的下巴一指窗台,米六和老谈这才发现窗台上的骨灰盒。
“谁……谁死了?”
“我爸!这回,我在这世上没亲人了!”这话说出来,向晓晚想挤出点笑来,但末了,脸比哭还难看。
米六再次抱住向晓晚:“你还有我。我爸妈就是你爸妈!”
“我饿了!”向晓晚说。她一向后知后觉,痛苦刚来时,人会麻木,但那些人类基本的生存意识反倒强烈起来,比如睡觉,比如吃饭。
老谈做饭的档儿,向晓晚又睡了过去。
噩梦呼啸而来。
姜子禾青着一张脸说:“你这种女孩也想靠男人?做梦吧!向晓晚,我从来都没爱过你!”
向文远醉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他说:“晓晚,你知不知道,你要是有出息,你老爸何至于死在异乡!”
老妈愤怒地看着向晓晚,她说:“我还能指望谁,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你跟这个花花公子,我能眼瞅着你往火坑里跳,我能眼瞅着你往火坑里跳吗?”
大火烧起来了,老妈和老爸都在那团火里。
向晓晚突然坐了起来,满头大汗。
“姑奶奶,你可醒了,我正跟老谈说要送你去医院!”
“去什么医院,我就是……饿了!”
坐到茶几前,向晓晚大口地吃着米饭,吃得太快,呛着了,米六拍她的肩膀,老谈递过一杯水来。
向晓晚很努力地吃饭吃菜,说些无关紧要的话,她说:“我没事儿,我妈过世,那个人离开,我不都没事儿?我不是向日葵姑娘吗?我的头永远都向着太阳!”说完,扬起一张小笑脸。
米六倒哭出来,她说:“你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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