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舞阳脚步虚浮,一条胳膊搭在明慕白脖子上,当着皇夫的面,明慕白环在她腰际的手不知道是该放还是不该放。
隔着三丈远,明颜也能闻到明舞阳身上传来的那股馊了的酒酿圆子味。
她这是喝了多少酒?
明舞阳神志不清,明慕白没说话的份,发言权毫无悬念地落在了明鸿宇身上,“怎么回事?”
在场的人齐齐跪着,却没有一个开口的。
明湛不敢出这个风头,只能去看明羽。
明羽把这个没出息的在心里啐了一万遍,她本不想蹚这趟浑水,可又觉得落水的狗不打一棍子怪可惜的,便道:“我们刚从里边出来,她就不知道发了什么疯,非要过来找不痛快,可能是因为那条狗的事吧。”
说到这儿,仿佛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明羽夸张地抖了下身子,表示自己正在承受着莫大的心理压力。
她吊着的胳膊就显得扎眼起来。
明颜失了先机,只能由着他们“恶人先告状”,可这人说还不肯据实说,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
明颜道:“要是因为九斤,刚刚挨揍的人可就不是明湛了。”
九斤的死犹在眼前,她强行压下去的恨意轻而易举就被明羽激了起来。
明慕白不悦地皱了下眉头,明舞阳站都不怎么能站得稳,听这帮人扯皮也是听得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但是明颜这句话她是听清楚了,当即一提嗓门,喝道:“放肆,你叫他什么?”
长幼有序,明颜竟然当着这么多长辈的面直呼自己哥哥的名讳,私下里他们怎么叫都不为过,可一旦摆到明面上,就需得老老实实按规矩行事。
明羽低头,微不可察地勾了下唇角。
明颜发觉自己失言,想解释也已经晚了,她只见方才还需得人扶着才能站稳的母亲忽的大踏步过来,掌风呼啸而过,明颜的脖子不受控制地随着她落手的力道转了个诡异的角度,咯嘣一声。
如果可能,她大概是想一巴掌扇断她的脖子吧。
陆非焉急道,“陛下,事情不是……”
他话没说完,被赶来的鲁国公捏着小辫子揪到了自己身边,“这没你插嘴的份!”
明颜晃荡了两下,又慢慢恢复刚才跪着的姿势。
她上身挺直,眉目微垂,却星点也看不出顺从的样子。
明舞阳道:“你父君尸骨未寒,你就在外惹是生非,你到底还有没有一点为人子女的孝心。”
蓦地,明颜抬头看她,她的目光撞进明舞阳眼里,带着死不知悔改的倔强。
明舞阳莫名有点发虚。
明颜道:“母皇难道只听他们的一面之词吗,他们说的是事实,我的解释就都是信口胡诌吗?”
人家的家务事本不应该乱掺和,可陆非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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