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抵在了她的额头上,他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无可奈何和对她的妥协:“然然,你不要再说这种话,我会难过。”他捉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处,声音不如以往的清越,透着暗哑,“这里,好疼。”
辛然鼻尖酸了起来,眼前有些模糊不清起来,所以说:“周晋珩,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男人比你更让人讨厌的呢?”让她不由自己地深陷进去,让她甚至在这样的时候,由不住的心酸到眼泪不受控制得就缓缓地从眼角滑落了下来。
周晋珩见她流了眼泪,一时慌乱不知所措的呢喃着:“然然,然然,然然?”
他从来没有一丝对她的了解里有过她流泪的画面,一次都没有。
从他认识她,从她五年多前在法国经历了那些事,从她得知母亲去世父亲另娶,她坚强到像个战士一样,没有泪,宁流血都不愿意掉了滴泪。
心里却有些复杂,又是庆幸,又是心疼地吻着她的眼泪,“然然,对不起……”
辛然忽然间就破涕为笑,心湖泛起了一圈圈经久不散的涟漪来,“你知道自己错了吗?”
周晋珩点头,“知道,让自己的女人流泪,就是男人的错。”
辛然眼角柔软的弯了起来,伸出手有些凶悍地掐了他的耳垂一下,心软得像一团云朵似的了。
这个傻瓜……
门口处,冰姨抬手敲了敲玻璃,“再这么磨下去,吉时就过了。老爷子他们在那边等急了。”
辛然回头看着床上放着的那些繁重的东西,轻声道:“不反悔就快点帮我戴好。”
周先生似乎楞了一瞬,只是立马就反应过来她是什么意思,那一颗心吊起又被放下,真的是不知如何安放了。
……
再出门的时候,辛然就往自己五年多不见,却已经苍老让她侧目的爸爸那锃亮黑色皮鞋看了一眼,心底深处升起了对周晋珩深深的无力感来,他费尽心思请回来的客人。
她也不想给他难看了,淡淡地说了声:“你也来吧。”
就这么一句话,轻巧地四个字,让个学界内有名的生物学家红着眼睛抬手极快地抹了把脸,跟了上去。
司徒徐徐和夏良辰她们,竟然连个照面都没有和辛然打,就被那些热闹的人群给拥挤到了外面去了。
婚礼进行的异常繁复冗长,可是,辛然知道:自己从此以后就是另一场重生一般的新开始了。
好在给长辈敬酒的时候没有柴芸,不然辛然觉得自己是怎么也不会冷静下去的。
周晋珩拉着她又去了他父亲的桌前,那边正好也是辛老爷子和席老爷子他们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辈,两人的脚步眼看着就走过去的时候,不防辛老爷子一声大吼,将整个宴会厅里都震得瞬间静谧
(本章未完,请翻页)
1-1-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