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今年一定是犯了太岁了。
杨爸爸还没出重症监护室,杨妈妈就收到了法院传票,幸亏女儿曾在法院工作过,杨妈妈对法律程序多少有些了解,并没有因此产生恐慌心理,又有个做律师的准女婿把这些事一力扛下,否则还真是抗不过这一波紧接着一波的打击。
从诉状来看,案情并不复杂,原告程悦从被告贾青青处购置了一套房产,房款付清、房屋交付将近两年了,但是一直没过户,如今程悦想要把女儿的户口落到这套房子处不成,多次与贾青青协商无果,便一纸诉状将贾青青告到法院。至此此事都与岳晓华无关,但诡异的是这套诉争房产竟然登记在岳晓华名下,换句话说这套房就是岳晓华的,却在两年前被一个叫贾青青的给卖了,房主对此一无所知。
虽说案情简单,但解决起来却不简单,不过考虑到开庭定在半个月后,安奕鸣和杨乐然也没有向岳晓华询问细节,而是照顾她睡下。过后,这两人回到了“乐然的小屋”,一方面是怕在家里谈事吵醒了岳晓华,另一方面也是要安排一下店里的事。
杨乐然几乎是一宿都没睡,安奕鸣几次三番劝她眯一会儿,她也只是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反反复复的都是自小到大与父亲相处的场景——骑自行车送自己上学、念书哄自己睡觉、陪自己逛街买衣服、把家里最大的房间让给自己装修成所有女孩都梦寐以求的样子……只是,自己这个女儿越长越大,离家却是越来越远,与父亲相处的时间更是越来越少,尤其是近六年,父亲已经越来越老的这六年里,她绝大部分时间竟然是在国外,只春节才会回家,通常也只是待个十几天就又走了。父爱如山,静默无声,既不牵绊,也不强令。
想到这里,杨乐然眼泪就下来了。
安奕鸣伸手拍了拍杨乐然的手臂,权当是安慰。实话说,面对家人患重病的事任何言辞安慰都是无能为力的,安奕鸣纵然能够口吐莲花,也不知道应该找个什么角度去安慰,毕竟对家属来说,除了病患痊愈,其他任何消息都是坏消息。
岂料,“安然的小屋”也不安宁,一对年轻男女正拍着桌子吵架,店员小米在旁陪着笑,怎么劝都劝不开。
男孩说:“那你是铁了心要分手啦?”
女孩答:“对。”
“这么着急是有新男朋友了吧?你这找下家的速度真够快的,是不是还玩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脚踏两只船呀?”
“你以为谁都像你那么贱?我告诉你,我跟你分手和任何人都没关系,就跟你有关系,以后别来找我,我不认识你!”
“大爷也不想继续戴绿帽子了。你想分手也可以,先还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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