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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为昌在宫里多年,岂是自己有办法将他弄去慎刑司的?
但是如今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已经不是自己说不做就不做的了,就这样满怀着心思走进了御药房的庭院中,见一个宫女在院子里翻检着什么,槐月左右也没事,便朝着那宫女走了过去,蹲在一边惊异道:“穗儿姐姐,你从哪里弄来了这么多山参?这么多山参就这么摆在院子里,你不怕丢了么?”
那个叫穗儿的宫女比槐月大不了几岁,平日里对槐月也不错,听了槐月的话伸手就在槐月的脑袋上拍了一下,递了一个山参过去,笑骂:“来了御药房这么久了,这种普通的药材都分不清,若是下次犯了错,叫人好好责罚你。”
槐月奇怪地将那山参凑在鼻子底下闻了闻“咦”了一声:“没有山参的清苦味,倒是有些刺鼻的辛辣味,这不是山参啊。”
“自然不是。”穗儿撇撇嘴,“长白山进贡来的山参难得,哪是我们可以经手的,这是我从御膳房哪里讨来的小萝卜干,最近秋季干燥,我身子燥热痰多,偷偷问了太医,说用萝卜泡水喝最好,所以就去御膳房讨了这些,这小萝卜头也做不了什么菜,御膳房平时也是扔了,所以我就全拿来了。”
槐月点点头,太医院和御药房过从亲密,宫女们认识几个太医也是平常的事,而且像她们这种最低等的宫女们最是容易知道宫里的人情冷暖,一心攀高枝的太医从不会正眼瞧她们,温厚老实的太医才会顺手给她们治治病。
槐月前些日子也有些上风,去了太医院,还是小许子叫了一个姓邵的太医给她看的病,说是小许子同乡,医术也很不错。
邵太医确实是个温润的人,他细心为槐月把脉,又特地写了一个简单的药方,里面没贵重药材,都是平常槐月能在御药房随便弄到的,为槐月省了一笔银子。
最后一次槐月让邵太医问脉的时候,她问了邵太医说:“邵太医,你是太医院的太医,不觉得给我们这些宫女看病大材小用了么?”
邵太医眼睛都没抬一下,只是说道:“宫女也是人命,医者,悬壶济世才是理所应当的,人命不分高低贵贱。”
就这一句话让槐月觉得邵太医是宫里面除了小许子,第二个可以依赖的人。
正沉思着,穗儿已经弄好了萝卜干,拿了篮子就往房里走,槐月有看了看穗儿,然后回到药房里整理药草。
现在药方里面偶尔呛鼻的药草味已经能让槐月习以为常了,在御药房里面呆了大半年,让槐月对一些药材的药理药性也了解了不少,槐月本就聪明,加上又有心留意,所以有时候只是看着药方就能看懂那个人得的是什么病。
槐月一进药方就见了白为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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