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回踱步再踱步,足足耗去半盏茶功夫,云清扬混沌的脑子里终于劈过一道叱咤灵光。
如释重负的深吸一口气,对着镜子将云淡风轻摆在脸上,这才端着气定神闲去推门。
但是,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当口,突兀闯入眼帘的景象,却,差一点将她酝酿出的淡定给冲个烟消云散。
院中,俩吉祥物雕塑一般,一前一后,正对着她房门的方向,满眼绝望的杵着呢。
罪魁祸首?用脚指头想想,都晓得是人妖那厮。
“没有我们堡主应允,谁都不能给她们解开穴道。”
奚家堡那帮性别认同障碍,一个个面色不善的紧,因祸得福,有这伙人抢先搭梯子,云清扬倒是省了假模假式的追根溯源,径直就奔正房去了。
正主在内室,拨开帘幔,安神香的淡雅芬芳氤氲弥散。
“奚堡主,这是为何啊?我的丫鬟,难道趁我睡熟,不长眼色的冲撞你了?”
俏脸不见急色,杏眸中满满迷茫探究,俨然,关切的点单单是俩吉祥物而已。
相隔床铺三尺远,奚博尧正懒洋洋的窝在美人榻上摇着玉骨扇,闻言,懒洋洋的挑动下眼皮,漫不经心觑过去。
“慕林睡的浅,休要聒噪。离落才去张罗晚饭,你且去院中候着吧。”
有恃无恐的威胁!
威胁她,仔细被病号听了去!威胁她,她的靠山已经被支走了,眼下没人能帮她说好话!
画外音,云清扬很懂,不过,挡不住她是有备而来……
不争不辩转身去书房,待到拱开帘幔,重新站到某人三尺开外,两手中已捏了张半人高的宣纸。
不言不语,她就是挂字帖的架子。
字字如拳头大,某人总不会耍赖看不清吧?
耍什么把戏?半躺半卧,慢悠悠偏头,不耐烦的眸光瞟上一瞟,奚博尧阴柔的面皮上便浮起不阴不阳的渗人冷笑。
“敢下本堡主脸面,你真真是有副天赐的好胆子。”
若不是顾忌散人和离落,他连委婉都不屑去委婉,已经如此屈尊的麻烦一场,这人竟然还给脸不要脸?
呵呵,上赶着作死,他倒不在乎成全一下。
掺着冰渣子的悠悠话音入耳,云清扬领会到了某人的山雨欲来,但是,在雳王手下讨生活久了,她的确练就了一副好胆子啊。
人妖的低气压根本唬不住她,不光俏脸上不见惧色,杏眸中都是坦荡和煦。
“冤枉,真真冤枉啊。预备离家久,当备换洗衣,我过来之前,可没有久留的打算,不是吗?雳王殿下断不会因为你弗了他的意而迁怒于我,倒是,无端开罪你,我铁定惹祸上身,敢问奚堡主,我有什么理由犯傻呢?”
有无可替代的本事傍身,就不必任人揉扁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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