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粮最后是在距离荆州不远的一个小村子找到的,同时还抓了几个看守的人,一审之下却是丞相夫人李氏表侄尤高宜的手下,看样子原本是想等风头过了再高价卖回荆州去。
周德元为此在朝上勃然大怒,案子又从刑部交回了大理寺,这回到当真审得快,很快那几个看守就招了是尤高宜为首连同了几个县令一起背着方子真干的。
拿到结果的当夜里周德元就传了吕伯阳入宫,据徐永和说吕伯阳在周德元面前老泪纵横自责没有好好教导尤高宜,差点没一头撞死在钟政殿内以表清白。最后削了尤高宜的官爵,抄没家产方罢。
可到了第二日早朝上听闻了结果,御史大夫柳文山却当场不依,贪污灾粮,为牟暴利竟置黎民百姓性命不顾,其心实在当诛,岂是削官爵抄家便能作罢的?
邱泰一众人纷纷附议,与吕伯阳一党在朝堂之上争得面红耳赤,最后还是周德元摔了手上的一串翡翠佛珠一众人才得已停了下来。
不过最终还是将尤高宜流放边关,才堵住了悠悠众口。
方子真在刑部有周德元赦令在身到也没有受多大罪,京中人多眼杂也不敢与周铎见面,出了刑部第二天就离开了盛京,在回荆州途中的一个小镇上等着周铎。
方子真虽未受刑 ,但人却也清简了许多,想来牢狱中的日子也实是难捱。
他见了周铎在下首重重跪下,叩头行了大礼。
周铎连忙将他扶起:“方大人这是做什么?”
方子真眼含热泪:“属下区区从九品吏目幸得殿下知遇之恩方有今时今日,原以为可以助殿下一臂之力造福天下黎民,不想出师未捷反让自己身陷囹圄,还让殿下殚精竭来搭救属下,属下实在有愧。”
“方大人实在无须介怀,只是吕伯阳过于狡猾罢了。”
方子真长长叹了口气:“原以为抓住尤高宜便能让他供出吕丞相,不想还是让他逃脱了。”
周铎笑了笑不以为意,吕伯阳之所以求周德元留住尤高宜家中妻小性命,说到底也是想借此要挟让他把所有罪名认下来罢了。
况且周德元是何其精明之人,他连夜召见便已经说明疑心吕伯阳了,但终究还是念其是周昱的左膀右臂留了情面。
这件事即已告一段落周铎也不想继续在上面费神,转而问道:“之前我让你留意的事,可有线索?”
说罢便见方子真点了点头,对门外仆役道:“去将小少爷带来。”
须臾,仆役带了方子真的小儿子进来,六七岁的年纪突然见到厅中众人,尚有些懵懂,但依旧在方子真的指示下循例给周铎行了礼。
周铎虽不明方子真用意,但还是扶了孩子起来,爱怜的摸了摸他的头。孩子天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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