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集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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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老太太沉着声，继续说道：“明年春闱看着就来了，我刚刚和你长兄说了，若国子监的老师带他出去游学，顺便带着你一起。在卫府，单单靠着周先生，你学不了多少东西。春闱和秋闱的难度不一样，你该清楚其中的利弊。”
听这话的意思，是要对他好了？
或许并不是吧，现在卫长昭已然不敢确定卫老太太的真实态度了。
她对他时而冷漠，时而关怀。这样的长辈，即便怀着好心办着看似坏的事情，他也不会生出什么好感来的。
卫长昭低着头，只好沉默不语着。
徐恭不久前也跟他提过游学的事情，说他年少拘于后宅，对北燕涉世不深。周先生在他回府后，也这么跟他说过一两句游学的事，而他自己最近也是有在认真考虑这件事情的。
卫老太太见他犹豫，以为他要拒绝，眸光收紧，面色严肃了几分。她转动着手中的佛珠，合上了桌案上的佛经，身子微微动了动道：“从前你在卫府过得如何我不想提，现在你怎么想我，我也不想管，总之外出游学这件事，你不能拒绝。”
卫长昭抬头，面上裸露有几分意外之色。
卫老太太这般作态，太令他惊讶了。她就这样看着他，很强势。好像他只要说出拒绝的话，今日她必定会跟他吵个天翻地覆。尽管，她误会了他……不过，有这个误会也挺好的，卫长昭懒得解释，最后点了点头。
卫老太太这才松了口气，低声说道：“你何必如此呢，防卫家人防成这种地步。”
那也得卫家人先不恶心他，他才不防。
卫长昭动了动唇，想反驳一句。
卫老太太捏了捏额角，已经冲着他挥手，颇有些疲态说道：“你走吧，我累了。”
“……”
后来，卫长昭什么也没有说，只身退了出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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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青竹院后，卫长昭和陈氏提起外出游学的事情。
陈氏看着他，有几分不舍，问：“怎么突然想到这事？”
卫长昭搬出卫老太太的话，又给陈氏分析了自己的境况，陈氏再是不舍，也没再提其他话。只是担忧他的神情，始终都没有松下。卫长昭拍了拍她的手，安慰了她几句，才回了房中。
日子过得很快，就这样，青竹院的东西慢慢换上了新的。有陈氏自己去置办的，也有卫衍闲暇时送过来的。看着这些变化，卫长昭面上不动声色着。
尘奴得了空，在一旁司文磨墨，见卫长昭放下笔揉着额角放松时，随口就会说上一两句话。比如，前儿他不在院子里时，二房的洪氏带着房里的几个姑娘到青竹院串门和陈氏聊天。又比如，大厨房的掌厨偶尔会差人过来问陈氏有没有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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