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带来了多大的冲击。如今，会试成绩的榜单出来了……兴许冲击会更大。
灰衣小厮边走边想，边想边哀。他看着天，忽然觉得自己不该领这件不讨好的差事的。卫家的人，现在最看不得的，就是卫长昭过得好。卫长昭过得越好，就证明他们卫府之前的行径越可笑……
若卫衍知道这事，不知道会怎样……
很快，这个小厮就有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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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衍知道今日是放杏榜的日子，早早就起了身，在书房等着消息。看榜的人回来了，站在他跟前，踌躇着不知道该怎样开口。他合上了手上的案宗，面色慢慢变得严肃起来，沉声问：“大少爷究竟考得如何？”
小厮抬眼，有点害怕似的，答说：“大少爷排名第二。”
卫衍心里惊了一把，咬了咬牙，不敢置信，可又不得不信。他走出了书案的位置，大步跨到了小厮的身前，一手就提起了他的领子，冷声问他：“会元是谁？”心中明明有答案，可还是想再确认一遍。
小厮的嘴巴张合，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气势过于凌人的关系，这小厮挣脱了他的手，直接跪在了地上，把头埋得低低，唯唯诺诺的说：“会元是二少爷。”话落，后知后觉措辞不当，改口道，“是、是卫长昭。”
卫衍听了，只觉得脑袋一阵晕眩。闭了闭眼睛，深吸了口气，睁开眼睛时，眼前都是一片黑漆漆的景色，他觉得自己的头更沉了，身形不稳起来，“噗”的一声，一口腥甜味刺激着味蕾，然后他隐约听到耳边传来惊呼一声：“大老爷！”之后究竟出了什么事，他也是不知道了的。
同一时间，知道卫长昭得了会元的，还有卫长英。卫长英的心理承受能力，比卫衍好上许多，他还不至于听了小厮的话后，急火攻心晕过去。他只是捏着一只茶杯，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地看着地面出神。
回话的小厮见他沉默不语，特地唤了他好几声，仍不见他反应后，这才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可这人一退，原本沉默着没个动静的人动了，手中的茶杯炸裂于手，碎瓷渣滓将他的手掌割得殷殷红血直流。
卫长英很少这样的，很少像这样忍不住性子失态。他面上虽说波澜不惊，可只有他自己清楚，他的内心早已翻江倒海。卫长昭怎么可能会是会元呢！他当真是不愿意相信这件事情。
乡试时，卫长昭拿榜首，他以为他是运气。可如今会试了，卫长昭还拿榜首……依旧压他一头……这能说明什么？只能说明他就是比卫长昭弱上一头！百转心思回肠，卫长英盯着自己受伤的右掌看，觉得这殷红的血色，特别刺眼。
他想起了那日会试结束后，自己专门去找卫长昭说话的场景。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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