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集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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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如此，他还是接了句话说：“今日是新科贡士参加殿试的日子，您进宫来，也是没什么可以看的。”
凤阳耸了耸肩，没有想要说话的意思，转过了头去，重新打量着昭华殿里的人。他当然知道今日是参加殿试的日子……天机阁里没差使的人这两日都凑在一堆，赌今年的新科状元是谁。他闲来无事走走，想不听见那些买定离手的声音都难。
沈毅在一旁看着他风姿卓越的身影，晃了晃神，随意扯着话说：“不过，刚刚大理寺卿和礼部尚书倒是都跑过来看人了。”
凤阳在旁侧轻哼了一声，像是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沈毅淡淡笑了笑，心里十分愉悦，说道，“两只人精似的老头子，也不知道中的什么邪，光光盯着坐在最前头的那个少年看，就是那个，前阵子被卫阁老除名的卫家嫡长子。”
“这样啊。”凤阳的声音微不可闻说道，轻似一句呢喃。伴着风声，让沈毅听得其实不是那么真切。沈毅眉头跳了跳，问他说：“您说什么？”凤阳收回自己的视线，转身就朝着离宫的方向走去了。他不回话，只对着身后的沈毅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什么也没有说。
沈毅看着凤阳的背影怔怔地出了会儿神，他下意识想冲上去，跟在凤阳身后叽叽喳喳说会儿话，他实在是有几日不见凤阳了。可理智告诉他，今日这负责昭华殿周边安全的人是他，他离不了值，最后，只好生生忍住了自己生出的这个念头。
左手摁了摁霜月刀，风吹过的时候，凤阳的墨发正好同宝蓝色的头带随风迎舞。一袭黑色锦衣，将他的细腰，衬得越发盈盈不堪一握。不高不低的衣领子处，露出半截白皙的脖子。正午的暖阳阳光细碎着倾落而下，打照在他身上，他整个人就跟踩着金光离去的九天仙子似的。
沈毅缓缓地吐了一口浊气。
他真的不能再看了，再继续看下去，他担心自己魔怔了，一不小心得了断袖癖。断袖这病，在北燕朝里算不得稀奇，也不是没有人得过。光说金陵城中，就有这么几位面上光鲜亮丽的达官显贵私底下是喜欢养男宠的。
其实很早以前，凤阳还未成名时，看重他美貌的，想将他囚做禁脔的大有人在。这些人，实际上也是对凤阳动过手的。不过，凤阳年纪虽小，心智却成熟得早，别人算计他，他反倒神不知鬼不觉将别人算计回去，后来那些人多次讨不了好，也就知道他惹不得了。
沈毅初时也想过，若真是自己喜欢的人，不论男女，养着也是可以的。反正他生平风流韵事不少，逢场作戏的也多，换得一心人来，证明自己浪子回头收心了，也是极好的，管它到底是个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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