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集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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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长英心里莫名打了个寒颤，他原本还想说些什么的，如今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世事变幻，今夕他与卫长昭的关系早就变了。从前在卫府，他还能仗着卫衍的宠爱的关系，高卫长昭一等。可现下，任是他如何风光都好，他总觉得比卫长昭差那么一点。他的娘，心肠歹毒，谋害正室，成为了金陵人人喊打的恶妇。
金陵的市井流言，他便是不听也能想到会有些什么。
卫长昭坐得马车已经扬尘而去很远，周边的考生，认得他的，都开始放缓脚步。卫长英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有这么一瞬间，他忘了自己为什么要来找卫长昭。
心里自嘲地笑了笑，他转身上了马车，那颗高高在上的心，似乎像卫长昭给他的那声冷笑一般，变得又冷又硬了。
尘奴赶着马车，走出一段路后，才开口问卫长昭话：“少爷，大少爷过来找您做什么？”
在马车里靠倚着车壁眯着眼的卫长昭听了，勉强打了精神来，回道：“谁知道呢。”他确实不知道卫长英想做什么。尘奴挥着马鞭，对卫长昭给的答案毫不在意。他心情似乎不错，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便把这几日听到的趣闻说给卫长昭听。
尘奴说：“我猜大少爷过来，肯定是想劝您回卫府。”
卫长昭挑了挑眉，不大理解他这话的意思。
不过，尘奴在外头刚开始说到兴头上，也没停下来的意思，声音继续道：“之前，我同于鑫出去打点铺子的事情时，听到一些世家贵族里边的人说起了卫府的事。他们都说卫家人自从知道太太是被冤枉的后，都后悔到了极点。还说，卫阁老气得跟圣上请了大半个月朝假在家养病。哼，也就卫阁老脸皮厚，能说自己是生病上不了朝……”
马车略有几分摇晃，尘奴的声音伴着熙熙攘攘的热闹声传入卫长昭的耳朵里，有点像催眠曲。困意来袭的时候，卫长昭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他只觉得头有点沉，眼皮有些重，尘奴的声音越来越小，然后他的世界就安静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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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牌楼闹市附近。
一个黑衣少年捂着受伤的左肩，沿着暗巷胡同慢慢走着。殷红的血液，浸满了他白皙修长的手指。他轻喘着气，精致的面容上，冒着冷汗。往日光泽诱人的红唇，如今有些惨白。
他动了动耳朵，感觉身后那些乱中有序的步调声似乎离自己更近了几分。右手握了握拳，他咬破了自己的唇瓣，让口中的甜腥味刺激着自己的神经保持清醒。走了几步，来到巷尾。
这里有堵高墙拦住了去路，很明显，刚刚为了躲避追杀的人，他不小心犯了平日根本不会犯的错误——走进了死胡同。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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