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集 第三章
001
卫长昭回到青竹院时，陈氏已经和刘妈妈准备好午膳。
陈氏迎上前来接过他的书袋子，交给了刘妈妈，见他面色如常，暗暗松了口气。卫长昭听见她轻微的舒气声，不由觉得好笑。上个学而已都能把人担心成这个样子，他也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今日的午膳菜色不错，有香卤猪蹄，和红烧排骨，还有一盅骨头汤。青竹院往日清汤淡饭吃得久了，卫长昭再次见到这么丰盛的膳食，都还忍不住挑了挑眉。这些菜，定然不是陈氏和刘妈妈自己做的，他们嫡长房的开销，还吃不起这么精贵的东西。
陈氏轻咳了一声，拉着他到桌边坐下，一边给他布菜一边跟他说：“早上的时候你只吃了两碗粥，现在想必也是饿了，算吃饭吧。”
卫长昭就着刘妈妈端过来的温水净手后，拿过一旁的干毛巾擦了擦。听着陈氏的话，他点了点头。他的肚子确实是饿了，可看到桌面上的饭菜，他记挂起青竹院日常的开销。提起筷子，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同陈氏开口：“娘，这个月的例银还够用吗？”
陈氏许是没有料想到卫长昭会突然提起这事，神情倒是一愣，半响才道：“你是想买什么东西吗？娘这还有些银两，若你没零花钱了，娘可以给你。”
卫长昭觉得好笑，陈氏这个反应，颇有几分当年原氏对于长昭的样子。说起来，他还是于长昭的时候，生性飞扬至极，少不得被于文安罚。原氏知道他被罚之后呢，总会和于文安说：“长昭性子跳脱怎么了？他一个少年，性子若像你一样沉稳，我才不喜欢呢！”那个时候于文安听了原氏的话，手里拿着的鞭子放也不是，往于长昭身上打也不是。
莫名地，卫长昭就特别挂念起当年的琐碎事情了。
他们在他的记忆里还那么明晰，他也还是当年的十五岁，现实却已经和记忆相隔了整整十二年。也许，在这个世界上，能记得他们的人，只有他了吧。
“你笑什么？”陈氏出声问他，有些不解。
卫长昭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缺银钱，之前，刘妈妈和您不是提醒过我，我有自己的零花钱吗。我前儿就已经找到自己的银钱了，想说，若这个月开销不够，我可以把银钱交给您。”
陈氏连忙摆手：“傻孩子，娘要你的钱做什么。”说话的样子，还特别认真。耳朵上别着的梅花坠子，一摇一摇地，似乎也在表现着她的决心。怕卫长昭不相信，她又缓缓说道：“日常开销的事情，不必你操心。家里边，有我和刘妈妈在，你只管读书就好。你不是说，明年要参加科考吗？”
卫长昭只好点了点头，不经意看到一旁的小矮几上放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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