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集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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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管家低着头，看似平稳的谈吐中敛着惶急的情绪：“老奴知道账上缺了三千两银子之后，就让人暗中去盘查了各房的开销。各房、各院的开销与往时没多大变化……只有六月底时，一个自称是大房中人的小厮，人长得比较面生，拿着府里的对牌到账房支走了三千两银子……只是……只是……”
他的喉咙有些干哑，说到后面，声音已经沙哑至极。他硬着头皮虚虚看了卫老太太一眼，然后又看了柳姨娘一眼，后面想说的话，不言而喻……都盘查到大房的小厮了，大房的对牌又是柳姨娘来保管的。能将对牌给小厮的人，除了柳姨娘，还能有谁？只是，那个拿对牌的小厮，刚刚却是被他的人给找出来了。他抬头，正想跟卫老太太说关于那个小厮的事情，身后就传来一道怒斥声。
“简直是满口胡言！”柳姨娘惊得拍案而起，昔日林管家不知多讨好她，结果到了这关头，竟然不帮她，还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柳姨娘铁青着脸，心里真的是气得要命了，但她又明白自己不能乱，“我房中的人断不会做出这等事情！若我给对牌小厮去账房支银子，我怎么会不知道？”
说着，头转向卫衍，柳姨娘屈了屈身，面目有些委屈：“老爷，妾真心冤枉，妾，真不知道林管家说的这件事。”
卫长昭身子靠了靠椅背，眼角余光看着庶房人的反应。卫长丽和卫长乐两姐妹互相握着彼此的手，眼睛里透露着担忧。卫长英纹丝不动，眯着眼睛似乎在思考什么事。反倒是原本一直脱跳得卫长兴，即便听得林管家如此意有所指，竟沉得住气，都没为柳姨娘说话。
太怪了。
真的是太怪了。
卫长昭心中不解，卫长兴若是打算害他，怎么会把柳姨娘拉下水？难道他疯了？事情哪里来这么简单。只是说到放印子钱，跟他会有什么关系？况且还扯上了户部没收了卫府的一千亩良田。那可是府中来钱不小的一个进项，卫长兴年纪这么小，哪里来这等心计？
接着，林管家摇头，在堂上喊冤，说他刚刚说的句句属实。卫衍摆了摆手出声制止了柳姨娘的怒意，他负手站在林管家身前，问林管家，放印子钱的人可否查到了。
林管家拱了拱手说，昨日知道账房空缺了三千两银子时，已经派人去查。尤其是之前蔺安派人回来说到了府里有放印子钱的事，有了这明路，他手底下的人现在已经到各个地下钱庄去查了，很快就会有结果送回府上。
听到这里，一直安静不说话的卫老太太就出声问了林管家刚刚没人问到的问题，她问六月底到账房拿对牌的那个小厮，有没有找到。
林管家额间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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