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终于有人问到这个问题上了。他对着卫老太太磕头，说找到了。卫老太太挑了挑眉，问是谁。林管家抬起头，神色有些古怪，他花了很大的力气，才轻轻吐出两个字：“尘奴。”
屋子里的人听见林管家给的答案时，无不惊讶。有些按捺不住心中八卦的人，已经在底下咬唇嚼字。尘奴是谁，府中的人也都是知道的，这个人可是长安院的人，也许生得什么模样不是人人都清楚，但他的事情却都是略知一二的。今日这事情，到了此时，越来越耐人寻味了。
卫老太太的眉头蹙了起来，双手抓住了椅臂沿。她一向眸波平静，此时眸中也似有云雨翻涌，她沉声问林管家：“你说那个拿对牌支走三千两银子的小厮是谁？”
声音沉沉，似有几千斤重量压在林管家的头上，令得林管家连抬头的力气都无：“回老太太话，是长安院中的尘奴。来之前，老奴已在尘奴房中找到了六月底支钱走的那只对牌。”
空气一下子凝滞起来，卫老太太沉默着，在场的人都晓得她生气了。
卫衍侧头看向卫老太太，这尘奴，在一众小厮里，他还算有个印象。这个小厮是母亲房中丫鬟留下的孽种，母亲心善没有把这孽种同他那吃里扒外的娘一样杖杀。现在，竟是做出这等丑事出来！
卫衍黑着脸，一字一句道：“来人，把那吃里扒外的奴才给我拖上来！”
”兄长，“此时坐在一旁的卫谦按捺不住起了身，走到卫衍的旁边。兄弟两互对一眼，卫衍点了点头。卫谦便转身向卫老太太请辞，“母亲，户部没收府上的良田不是件小事。这里就交给兄长与母亲处置了，儿子先行告退，到户部去弄清楚事情始末。”
卫老太太点了点头，摆了摆手说：“你去吧。”
卫谦这才朝门外走去，正巧，尘奴被几个小厮架着进了屋子里。卫谦走得急，没看到尘奴现在是副什么模样，倒是在擦身而过之际，闻到了血腥味。
尘奴被几个壮实的小厮丢在地上，削瘦的身子上裹着的灰色袍子，已经有几处破裂，破裂之处，鲜血淋淋。他跌落在地上，吃痛抬起头来时，众人才发现此时的他鼻青脸肿，嘴角还有未干的血迹。他这个样子，一看就知道是刚刚受过刑的。
坐在前排的陈氏，离尘奴跌落的位置极近。陈氏对尘奴的印象不浅，之前这个小厮还送过她的昭儿回青竹院，如今看到他如此模样，她的平稳如水的心，慢慢地被搅得波澜荡漾。她从刚刚林管家出现在正堂的时候开始，心里就有种不祥的预感。她总觉得大房中人拿对牌出府放印子的事情，太过古怪。
“老太太，我没有……我没有……”尘奴抬起头来，说出的第一句话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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