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
他来时，特意做了一番修饰，让人觉得他的心情不好。所以当他说在登州的陈元病重，嚷着要见自己的亲生女儿和亲外孙时，卫衍根本没有任何怀疑，就千叮咛万嘱咐把卫长昭和陈氏放了出来。
卫长昭得了卫衍这处的准许出府，并没有急着跟陈烈华启程到登州。他先是到上京寺知会了徐恭一声自己心中的想法，想问徐恭如果他到了登州，要注意哪些方面的学识，他在那边自己一个人也会看。
哪里晓得，徐恭一听他这话，二话没说，便张罗着安财出城的事宜。等事情都张罗好了，那仙风道骨的白发老者还特地扬了扬嘴角，笑问着他说：“为师跟着你一起到登州去，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介意个鬼……卫长昭才心里诽谤着。能得徐恭亲自相授学识，自然是比自己一个人瞎摸索比较好。
如今人家愿意跟着他一起到登州，他简直就是求之不得，还介意个鬼？
前两日，陈烈华看到卫长昭带着徐恭一起时，特别惊愣地问卫长昭徐恭是谁。
一旁的陈氏向他解释说，站在长昭身边的白发老人就是当年陈元同他们几兄妹说过的国子监祭酒。
弄得陈烈华一听后面色更惊愣了几分，硬是给徐恭屈身行了一个大礼。
……
言归正传，卫长昭一行人就这么出了金陵城，如今已然快到登州。
002
落夜，金陵皇城之中。
一辆华贵的马车缓缓行至宫门之处停下，马车之中跳下一个梳着垂云髻、穿着桃色对襟绣着梅花纹路褙子的水灵少女。少女标致的面容之上，嘴角边钳着淡淡的笑意。她跳下马车后，伸手将马车里另一个人扶了下来。
“外祖母。”张云曦轻声喊着卫老太太。
“母亲。”
“祖母。”
身后边几道声音同时响起，是卫府常年在诸位达官显贵们面前露脸的柳姨娘等人。张云曦搀扶着卫老太太，一眼扫过柳姨娘和卫长乐与卫长丽，最后把目光落在了好久不见的卫长兴身上。
她微微眯了眯眼睛，态度多了几分不屑。本是笑得很暖的脸，在看到卫长兴那张脸时，一下子冷了起来。她疑惑，舅舅之前还说罚卫长兴禁足，今日这家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反倒是被她注视的卫长兴接触到了她的目光，得意地抬眸回视了张云曦一眼，脸上的表情好像在告诉张云曦：“没想到吧，小爷我还就是出来了！”
张云曦的手，不自觉的用了几分。
卫老太太吃痛，侧过头来看着张云曦，有几分的不解问她：“你这丫头，在想些什么事？”
一开始张云曦没听见，卫老太太说了一声也没有再说，而是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看到了卫长兴后，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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