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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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的考试时间，一共有三天。
北燕的秋闱与第二年的春闱考试内容大体相似，第一天考四书，第二天考五经，第三天考策问。而春闱，则会多出一天时间考加题的内容。如今卫长昭参加秋闱，还不必考虑加题部分究竟是什么，他只要在这最消耗脑力和体力的三天中安然度过，就算是成功完成了应考的第一步了。
考试前一天晚上，卫长昭住在考生统一睡的号舍里。所谓的号舍，非常狭窄，应考的学生，一个人分到一小块地方。靠着两块木板，拼接起来则当床，拆开可以当书案。考试这几日，学生都将在号舍里度过。
北燕的秋天到了夜里温度会骤然下降，卫长昭睡得不是很好，尽管他穿得十分暖和，邻舍的考生却彻夜辗转，把木板弄得吱呀吱呀作响。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卫长昭用冷水洗了把脸，考场上的人已经从小声议论渐渐悄声寂静，最后只剩得卷子和草纸分发传递的声音。
他接过试卷和草纸，打了个哈欠。
监考的老师恰好路过，脚步微顿，对着他露出无奈的眼神摇了摇头。
卫长昭见了，狐疑地抬手摸了摸脑袋，那老师是什么意思？
第一场考的是四书，关于四书五经的答题模式有固定的八股文。学生并不需要抒发自己太多的思想，只要依照题义阐述义理即可。十几年前，原氏心里边并不是特别愿意卫长昭入仕的。她说，北燕朝的科举考试内容，除了策问还有些用处之外，其他科目能把一个脑子灵活的考生给考傻考呆咯。
为此，卫长昭很早以前就对八股文写作表示不满，后来到了国子监入学，与徐恭熟稔之后，徐恭亦曾跟他说，八股文过于限制考生思想，令北燕科考形式僵硬化。但没有办法，至今为止，北燕朝堂之上只有极少部分人提议改八股，倡善思。即便再不喜欢这种答题模式，现在的卫长昭也不得不认命。
好在，他也是个擅于变通的人，死记硬背式的僵硬化答题方法，其实就是顺应主政者的思想答题而已。对他而言，这并不是什么难事。
卫长昭拿到试题，没有急着落笔，而是将试题粗粗掠过了一遍。确定了题目都是自己熟悉的类型，考点恰好也都出在自己复习的点上，卫长昭微微松了口气，才拿起毛笔，蘸了蘸墨水，全身心开始投入考试中，动笔写着自己的解题思路，承题破题结题。
他写得专注，一气呵成。等把题目都做解完后，放下笔，抬起头来，才发现天边的日头已然换成了橘红色。原来，已经是傍晚时分了。这会子回过神了，他才觉得自己的肚子饿了。侧目看向一旁，书案上搁置着一碗冷掉的茶水，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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