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君子素其位而行，不愿乎其外。”又问，“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问，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这个题目，前半部分周先生讲课时曾布置过一次课业。卫长昭做过，所以印象深刻。
不过，后半段截取章句，衔接起前面一句，意思连起来大概是这样：君子只求就现在所处的地位，来做他应该做的事，不希望去做本分以外的事情。所以，君子就是在别人眼睛看不到的地方，要谨慎小心；在别人听不到的地方，要警惕注意。隐秘的事情，没有不被人发现的；细微的事情，没有不被显露出来的。所以，君子在个人独处的时候，也需要谨慎吗？
周先生评点君子之道时，曾说过，这个点真正要考的不是对君子之道的浅层理解，而是考应试者对为官者本分认知的程度。
卫长昭轻蹙起了眉头，如今考题后半部分，还问起君子所处之道体现的心德问题，实际上，答题的时候，应该要想到主政的层面吧。也不知道出题的是哪个人，这是要借轰动北燕朝堂的走私文物案，敲打在朝臣子还是新入仕臣子的心？
拧着眉头，两天考试下来，最后一天这场考试，卫长昭的脸是比较严肃的。
等鸣锣收考时，他才刚刚写好最后一个字。
监考官将他的考卷收走，卫长昭浑身乏力瘫坐在椅子上。他抬手揉了揉自己发胀的额角，总觉得脑子里有东西在打鼓。斜眼看了出去，已经有不少考生走出了自己的号舍，但那些考生的模样，用“灰头土脸”四个字来形容也不为过。想来，这几天的考试，屁股跟长在板凳上一样，伙食不怎么好，晚上睡觉的地方又不舒坦，大家都挺难熬的吧。
如果现在有一面镜子，卫长昭还真想凑上前去看一看，自己的面色是不是特别惨白。
休息了会儿，卫长昭才站起了身。收拾收拾衣物，便出了考场。
于欢和陈烈华已经在外边守着，见他出来，赶紧迎上前。卫长昭眼露疲态，只抬眼看了看他们两眼，打了声招呼，就木木地走上了马车。陈烈华来时意气风发，只想见到卫长昭就直接问考得怎么样，现在真的见着了，他却一路上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自己的小外甥，愁眉苦脸的，怎么看都像是没考好。这种节骨眼上，他要是能问得出话才是怪事。
卫长昭回到陈府，脚底生风似地，进了屋子倒床就睡。原就在府上等着他回来的几位长辈，跟在他身后，话都没问上几句，只看见卫长昭‘啪嗒’一声就把屋门给关了。见状，他们都不由得将目光投向了陈烈华。
陈烈华还在琢磨着卫长昭究竟是考好没考好呢，突然就觉得身后针芒沾背。
他转过头，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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