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字从何说起？这签……”
普陀大师闭眼，小沙弥反应过来，心知他不愿多说，便将签条交还给张云曦，说道：“阿弥陀佛，施主想求的，大师已做了解答。再多问，也不过是这个答案而已。”
张云曦捏着签条，默了默。最终屈身给普陀大师拜了拜，这才回身，跟卫长昭说：“走吧。”
卫长昭点了点头，刚想同张云曦一起走，那头的普陀大师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已经看向了他。
伴着隔壁禅室的梵唱诵经声，普陀大师的声音在礼佛堂里不咸不淡地响起。卫长昭看见那个脸颊微胖的小沙弥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微张地转过头看着普陀大师。张云曦的脚步微顿，也不由自主地回身看了过来。然后，卫长昭既听见了身后一些礼佛参拜之人轻微的响动，感受有几道视线从他身后投来，又听见了普陀大师的问话。
普陀大师问他：“施主，你不求一支签吗？”
卫长昭的手微微握了握，身子僵滞一瞬。他看着普陀大师，看着他那双深谙世故的眸子，心中有些许繁杂滋味翻涌。卫长昭不懂得那是什么滋味，好半响，他只听见自己回说道：“不必了。”
普陀大师听言缓缓起身，眸子依旧沉寂如古井深水。他走到卫长昭跟前，个头比卫长昭高了那么一点点。他面容没有因为十几年的光阴过去而留下沟壑，依如当年那般，还是那副让人辨不清楚年纪的皮囊。
普陀大师微低着眸，目光虽是恬淡，却让卫长昭莫名觉得锐利。在他眼皮子底下任他打量，有种相形见绌的意味。普陀大师说：“施主，老衲觉得你甚是眼熟，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卫长昭沉下眸中的情绪，淡淡地回视他说：“不曾。”
“出家人一向不打诳语，施主呢？”普陀大师问，这一问，也问得有几分风趣。
卫长昭拂了拂衣袖，对着他拱了拱手：“许是我与大师见过的人相似，令大师误认了。今次，是我第一次到上京寺来。”
普陀大师面无波澜生起，却对卫长昭紧咬不放。他又道：“想来是同施主说的一个道理，但老衲对你一见如故，不知施主可告知名讳？”
卫长昭愣，动了动唇，一时不知如何回话。
站在一旁的张云曦走了过来，站在卫长昭身边替他回了话：“长昭，他叫卫长昭。”
卫长昭看到普陀大师眸孔微缩，虽仅仅一瞬，但他还是看到了。普陀大师闭了闭眼睛，呢喃了两声“长昭”，良久，才睁眼盯着卫长昭说道：“施主，老衲想与你卜一挂签，请抽。”
说完，普陀大师侧身示意一旁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的小沙弥。小沙弥抱着签筒，赶紧走了过来，将签筒递给卫长昭。
卫长昭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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