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孤独的神情。
她下意识转头，看向普陀大师。那个大师，似乎知道一些她不知道东西。
站在一旁的小沙弥等两人消失在大门口时，回过神，趁着还无人上来问签，便向回身落座的普陀大师问：“大师，刚刚那位施主，有何特别之处吗？”
普陀大师盘腿合掌，闭上眼睛。就在小沙弥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突然说了一句：“缘起于孽，孽生于缘。本是藤缠树，奈何树求藤。阿弥陀佛，我佛慈悲，世人恩怨何时了尽归尘土？阿弥陀佛……”
小沙弥愣，哑口无言，抬手敲了敲脑袋，在心中默念了一声：“大师又在说些高深莫测的话了，我道行还不够，听不懂……还听不懂。”
002
张云曦步子迈得凌乱，被卫长昭带得几乎小跑，没一会儿，他们便出到了上京寺寺门口。张云曦用了好大力气，才把卫长昭拉扯停下，她蹙着眉头，面上满是不解，喘着气问：“长昭哥哥，你究竟怎么了，在想什么呢？我的手被你拽得生疼。”
说着，掀开袖子，玉白的手腕上果真留有五指红痕。
卫长昭的凌乱的心绪稍微平复了一些，低眸看了一眼，轻声说了句‘抱歉’。张云曦揉了揉手腕，站在他的跟前，踌躇着开口道：“长昭哥哥，有些事情你不说，云曦不会逼你。可无论发生什么事，你别忘了，云曦一直都在好不好？”
声音到最后几乎成了道不明的哀求，她是这么小心翼翼地看着身前的少年，没有人知道，她心里多么忐忑不安。刚刚普陀大师说什么‘从地狱来者，理当归地狱去’，无论怎么想，都令人匪夷所思。
一旁的卫长昭听了她的话，心里微暖，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再次说了声“抱歉”。张云曦扁了扁嘴，眼睛里湿湿的，眼角都红了。卫长昭收回自己的手，负在了身后，轻咳了一声，别过头去，调故作轻松地侃张云曦道：“张云曦，你可别哭，你一哭，我就拿你没办法。”
张云曦一听，一扫阴霾，嗔怪了一声道：“我才没哭。”
卫长昭歪着头看她，漆黑如墨的眸子带着些许笑意，似乎恢复了从前的样子。他轻声和张云曦说：“我知道。”张云曦却因他如此不经意的动作，看痴了眼。
人来人往，梵音阵阵，少年一袭蓝衣随风舞动，侧脸，有种岁月沉积出来宁静温和，浅浅的笑容有着迷人心智的帅气。
她忽而，心如擂鼓。
她忽而，想问卫长昭，喜不喜欢自己……
脚步，微微松动，踏出了一步。唇瓣微动，嗓子刚刚想发出点声响，前边便传来了卫长昭的问话声。
少年不知何时已然正起身来，看着金陵城的方向，坚厚宏伟的城墙延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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