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集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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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徐恭看向了卫长昭问道：“不知小友名讳，家住何处？”怕问话过于唐突，又笑着解释了一番，“今日小友出手相救，老朽没齿难忘。待回府后，定会备上厚礼，亲自登门谢恩。”
卫长昭呼吸稍有一瞬不畅，低低眸子偷看了眼略矮他一分的徐恭。徐恭的头发较之十二年前已然全白，面容也多了几道岁月留下的皱纹，如刀刻一般那么明显。他知，即便他今日不跟徐恭说他是谁，徐恭也会派人私下查访他的。
思及此处，他索性也不想再瞒他，只是不晓得徐恭听见他的答案时，会是怎样的心情？
“晚辈卫长昭。”卫长昭沉着声答道。
徐恭明显一愣，手中的动作顿了顿，脸上刀刻的皱纹都松泛了几分。卫长昭假装不解，问徐恭怎么出神了。原以为徐恭会用其他缘由搪塞他，哪知徐恭并无顾忌，面上挂着几分缅怀的神色，声音带着点叹息跟他坦白说：“卫小友的名字，与我的一位学生名字相同。这么一看，老朽倒能在你身上看到他的一两分影子。”
张云曦小小的惊讶出声，低喃说：“还有和长昭哥哥同名的人？不知大人的学生是哪家的公子？”
徐恭拢拢手，垂放在身前，眸子闪过一丝遗憾，视线有些虚，似是沉浸在某段回忆里，低声轻喃道：“自古英才多薄命，一个已经不在人世的人，不提也罢。”说完，还摇了摇头，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张云曦脸上带着歉疚，刚想同徐恭道歉，卫长昭便岔开了话题。
卫长昭问起徐恭关于蒙面杀手的事情，徐恭面容淡淡地望着那些人刚刚消失的方向，摇了摇头答说不知。可卫长昭直觉不信，因为，他留意到了徐恭身后的那些护卫的表情，那种表情，如此忌惮和防备，没有丝毫惊讶与疑惑，一点儿也不像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刺杀的情况。
垂下眸子，卫长昭心知徐恭是不想多说，遂也不再追问。
想了想，他不禁在心中低叹，如今的自己对徐恭而言，始终是个外人。有谁会轻易将这种事情说给一个外人听呢？就像他自己，即便明白徐恭是自己的恩师，可他也无法轻易将自己是十二年前含冤而死的于长昭这种话，说给徐恭听。
林间小道起了风，卷起了不少落在地上的碎叶。若不是这块地里有这么多人在，便是大白日也觉得阴森。沉默了许久的几人，闲聊了几句，最后还是由卫长昭提议，让徐恭坐他租的马车，先回城，再找人出来接这几个受伤的护卫。
徐恭原本还在踌躇，几个护卫却觉得提议甚好，好说歹说便将徐恭送上了马车。
一路无言，直至到了金陵城西的永安街道，徐恭在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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