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开浓烈的情欲气息,夹杂愤怒与绝望,哀伤与痛苦。
顾言承眼睛大大地睁着,却完全看不到他现在身下的风景,看不到许微然脸上的痛楚,可这一切都制止不了顾言承脑中浮现出他初见许微然时,她俏丽天真的容颜……
谁又能想到那样干净明媚的一个人,会在床上像个择人而噬的妖精一样,诱他沉沦,吸他精血。而这个人,此时此刻终于成了他名副其实的妻子,再也挣脱不掉的枷锁。那纱织呢?纱织要怎么办
深深的罪孽感如同无形的绳索一般扼住他的喉咙,他根本喘不过气来,恍惚中似乎都能感觉到死亡来临的气息。
“言承哥哥,等我长大了嫁给你好不好?”
“言承哥哥,我们结婚的时候让邵容哥给你当伴郎吧。”
“言承哥哥,妈妈今天跟我说,顾妈妈来找她商量我们的婚事了,纱织终于可以嫁给言承哥哥了吗?”
“言承哥哥,纱织已经十六岁了,很快就可以跟言承哥哥结婚了,言承哥哥再等等好不好?”
顾言承脑海中不断地响起清脆而缥缈的女声,将他的神智从现实中拉回他和慕纱织的那些他永远都忘不掉的曾经。
才出生时皱皱巴巴的纱织。
渐渐长大走哪儿人都爱黏着他的纱织。
将最爱的蛋糕省下拿给他吃的纱织。
做噩梦了被吓醒时给他电话求安慰的纱织。
说要嫁给他爱他一辈子的纱织
无数个或笑着、或哭着、或天真烂漫、或调皮捣蛋的纱织一个接着一个地出现在顾言承脑中,霸道地想要挤掉许微然此时在顾言承脑海中占据的位置。
可许微然此时传递给顾言承的温度和快感那么鲜活,就算顾言承自问慕纱织对他来说比命都重要,两人在他脑中的拉锯战也暂时处于一种焦灼状态,谁都占不了上风。
顾言承怎么都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寂静的夜里弥漫开宣泄过后的淫糜,在一道一掠而过的白光闪过脑海之后,心里浮现出来的是更深的绝望和悲哀。
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阵仗,许微然如同是死过了一回一般,连呼吸都变得微弱,可她心里却是满足而愉悦的——这场本该永远都没有尽头的单恋终于在今晚有了转机,不管孕育出来的情感是爱是恨,于她都已经值得。
她并不后悔今晚的一切,现在是,以后也是。
“许微然,你满意了?”顾言承的声音冷到了极至,又重复了一次他先前已经问过了的问题,但他的目的却不是得到许微然的回答,甚至他都不确定这个问题究竟是在问许微然还是他自己。
闻言许微然身形一颤,想回头,一只手却伸过来罩住她的脸,继而遮住了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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