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猛然间握紧,细长的指甲刺入掌心,靠着这股疼痛感钱多多勉强维持住了冷静:“大概是衣服上的味道吧?比起这种事,你最该关心的难道不是我为什么会换了件衣服吗?你可别告诉我,你压根没有发现我现在穿的,和进宫时穿的不一样!”
她鼓了鼓眼睛,一副他若敢说没发现,就要叫他好看的架势。
顾之卿冷冷地扯了下唇角,脸庞忽然又靠近了一些,几乎和她鼻尖相贴。
无形的压迫感似巨山一般压在钱多多身上,她下意识吞了下口水,心跳砰砰的加快,仿佛要从胸膛里蹦出来似的。
“你在心虚什么?”声线冷沉透着几分嘲讽。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心虚了?”钱多多定定神,佯装镇定的看入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我有什么好心虚的?我说的明明就是事实,你闻到的味道,本来就是衣服上染上的,我又没说错。你少在这儿转移话题,我问你,我进殿的时候,你有没有第一时间发现我的打扮有变化?你就说有还是没有,别和我扯别的!”
“我转移话题?”顾之卿的语调又沉了三分,狭长的眼眸微微一眯,神色很是危险,”秦欢,你倒是会倒打一耙,真正想转移话题的人,不愿我继续注意味道这件事的人,是你才对吧。”
卧槽!被发现了!
钱多多瞳孔迅速缩动几下,刚要开启嘴遁模式,他却先她一步发声:“你说这股不属于你的味道,是这件衣裳上散发的?什么样的衣服,穿上后,香气不在料子上,反而出现在穿戴者的颈部?难道熏上香气之时,制衣局的人只熏染了衣领?即便这是制衣局的新花样……”
他停顿了一下,在钱多多惊愕的目光里,捻起她脖子上的一小块料子,低头嗅了嗅,然后放开它,冷笑:“理应是香气最重的地方,味道却若有似无。反之,你脖颈处的肌肤,气味却明显更重些。与其说是衣裳的香气染上了你的脖颈,倒不如说,是你脖子上的味道染到了衣领上,这才使得这件本身无味的衣服,衣领处有极淡的香气。”
钱多多目瞪口呆,嘴唇翁动着,好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
要她怎么说?说这味道,是一个她完全不认识的野男人埋头在她颈部的时候染上的?说其实不只有脖子,那件被她换下来的衣服上味道更浓?
说出来,她绝对会死得很惨好吗!
没等钱多多想好应对的说词,他冷冽的声音再度传入她的耳膜。
“肌肤上会出现异香,无外乎两种可能。一种是碰触过带有异香之物,但不论是香囊,还是花草等物,香气都该出现在你的手上,而非脖子。至于第二种,”他的气息冷到了极点,凝视着她的眼神愈发锐利,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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