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牢狱虽然潮湿昏暗,还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霉臭味,但楚芸竹想到王氏和大丫身上的刀子,那从阎王殿好不容易救回来的两人,心中便觉得这些霉臭变得不再重要。
如何臭,都没有那血腥可怖,没有血红刺目。
“楚竟堂,若我是毒妇,那你们呢?你们便是毒虫,不,你们的心是狼心狗肺,比毒虫还要毒上万倍。”楚芸竹冷哼一声,脸上浮着一副轻蔑的小柔,“真想用刀子在额头给你刻上坏人两字。”
坏人,谁才是坏人?在楚竟堂眼里,楚芸竹是坏人,而在楚芸竹眼里,楚竟堂才是。
原来对于坏人的定义也只是人与人之间的心肺罢了。
楚竟堂拼命地想要动,却根本无法动弹,“你个毒妇,又施展了什么妖法?不管如何,老子即便是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
牢狱中回荡着楚竟堂的咒骂,那样委屈,发狂,最后变作无能为力。
楚芸竹并没有将他和楚千月怎么样,而是回了平安药堂,去看了王氏。
王氏如今脸色苍白,但气息还算稳定,那日的刀口依旧狰狞恐怖,若及时施救,王氏不至于如此,只因那小村子离乌头镇还是有了些距离而已。
李寡妇一直陪同在王氏左右,就如同真正的亲人一般,对她嘘寒问暖,或许人生有此老姐妹,也算足以了。
很多人都以丈夫为天,她们两人是失去丈夫之人,可曾想过,假若真有了丈夫,那么……那么或许他们的日子,也未必有如今这般舒心?
所谓的相夫教子,都会落在她们的头上,让她们日日劳碌,也未必能得到该有的尊重。
楚芸竹叹了口气,又扣了扣门,王氏挑眉看去,见是楚芸竹微微一笑,轻轻点头,示意她进来。
“母亲,今日可好?”楚芸竹将李寡妇手中的药汁接了过去,闻了闻,最近才晓得王氏喜欢在重要里头加入砂糖,偶尔还会将蜜饯放入浸泡,李寡妇也是随她意愿,但是对于药效,却是大打折扣,所以正常春华都会去检查一番,以免他们又如法炮制,喝得舒心了,身体可就受罪了。
“嗯,好些了,楚竟堂如何了?”王氏看着楚芸竹,眼中带着一丝疲倦,“已经关进大牢了,楚千月也在牢狱之中。”
楚芸竹将药递给李寡妇,总觉得要亲手喂王氏还是稍微有些尴尬,那件事过后,两个人的感情好像变得有些生疏了,好在李寡妇人不错,一直在照料着王氏。
“唉,他们也是苦命的孩子,允氏又怀孕了,你怎能让她去做那种脏活累活呢?”王氏叹了口气,若不是因为自家女儿让允氏去做那种活,估摸着她也不会挨上这一刀,这事情啊,还得怨上一怨楚芸竹。
“娘,你不信我?”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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