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的手,以后都不会再抖了。你也再不用担心,常常会连碗都拿不住了。”
“放心,你的脚真的瘸了,以后一定会有更多的人给你施舍的。”
“哦,你的眼睛啊?你不是自小有眼疾吗?反正治不好,瞎了也正常。”
“别怕,你的另一半身体还有知觉,你可以用左手拿碗去行乞,还可以让人摸摸你的右手,不信让他掐掐、捏捏,真不会疼的。”
“咦,你还听得见吗?要不要我帮帮你,让耳朵彻底地聋掉,那就不会有奇怪的声音搅得你痛苦不堪了。”
面对着满地哀嚎,唐若华一脸无辜地一个个给这些人解释,神态清冷中带着一丝说不出的天真无邪,却在那些人眼中犹如魔鬼,一个个又惊又怕地拼命给她磕头,拼命给她保证,他们知道错了,这回是真知道错了!
可是那少女只是惋惜地摇摇头,告诉他们,已经晚了。
一时间,这些人眼里除了绝望还是绝望。
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大罪,这位国卿大人才要如此折磨他们?
他们痛苦,他们不甘,可他们却像刀俎上待宰的鱼肉,早已没了反抗的能力。
齐弈看着这样的唐若华,一时间也有些感慨万千。
眼前的少女仿佛又变回了当初那个伶牙俐齿的毒舌丫头,却又比那时的她更果敢狠辣,也更善恶分明。
从阴暗的巷道出来后,满目繁华的景象扑面而来,挤挤挨挨的各色摊位,川流不息的各方游人,口音各异的嘈杂叫卖,以及无数讨价还价的声音充耳不绝。
看着身边又恢复了平常神色的少女,齐弈忍不住轻嗤一笑,好奇道:“哎,我还以为你刚才只是吓唬吓唬那些人的,没想到你居然来真的,这可不像你的性格。”
“我是什么性格?”唐若华转眸看了他一眼。
齐弈想了想,答道:“你嘛……嗯,有时毒舌,有时体贴;有时善良,有时狠辣;有时温温柔柔,有时又凶巴巴的。”
说完,他故意一扬下巴,指向她道:“看,现在就是凶巴巴的。”
唐若华斜他一眼,却听齐弈这么评价并无怎么生气,只淡淡道:“既然你都清楚,又有什么好好奇的。”
“……”
齐弈一滞,有些说不过她。
“可是,你平时却是个极有主见之人,对人对事也极拎得清。像那些人虽然可恨,却并非什么大奸大恶之辈,你一出手便将他们全废了,我倒真是始料未及。”
“那你齐大将军上去便废了一人一手一脚,不也是动真格的?”
“……我那是杀鸡儆猴。”
“那我是雨露均沾。”
“啊……”齐弈呆住,“这个词,好像不是这么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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