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上阁楼,推开账房的门,水月甜甜地轻唤,“娘。”
慕容卿放下手中的账册,揉着有些发痛的眉心,强打起精神,笑了笑。看着走进的水月,笑了笑,“水月你怎么来了,不是刚刚还在山庄吗?”
“嗯,和念之一起出来买些书。”水月闪身让温念之进来,去看着慕容卿有些倦意的眸子,上前倒了一杯浓茶递给娘亲,暖言道,“娘亲看了一会子的账册,可是累了?”
慕容卿接过茶杯,淡淡道,“绸缎庄的布匹,绣娘的工钱,还有各路运输的车马费,店面伙计的支出,各类丝线的结余,锦绣坊的账册向来繁多复杂!最近快要入秋了,还得从漠北再购进一些貂皮,狐皮。账目就更繁琐了。”
慕容卿向来不避讳生意上的问题,水月若是相问,她必据实以答。甚至还将账册上的名目指给水月看。
水月偷眼看了看,听了她娘亲的叙述,也暗道果然辛苦,拿起放在桌边的账册皱着眉头扫了两眼。
温念之则静坐一旁,和慕容卿聊了些水月小时候的趣事。
似乎温念之很想知道水月的过去,慕容卿不疑有他,只道是温念之大约是喜极了水月,调笑着说水月小时候调皮,性子极为好动惹出的祸事,只是后来因为知道自己跟别人有些不同,指腿疾,慢慢的变得不爱说话,闷在房间里。
一旁的水月拿起账册,眼神飞快的扫过一目十行,古代的记账方式繁琐,混为一谈,怪不得娘亲看得这么累。车马费,工钱,预算,琐碎的支出和收入都记在里面,以月为单位,上月未完成的交易并没有标注,又与下月交杂一起,跟流水账似的。
水月支着脑袋想了想,拿出一张空白的宣纸,画起了现代记账的表格,每个栏目标注的清楚明了。还详细的写了一些记账的规则。
现代,她可是有为了应付一桩国际金融诈骗案,专门花了三个月的时间修了美国商学院经济学和会计学双学位博士,做账方面可是强项,对付这样的账单还是绰绰有余的。水月拿起笔未加思索,就提笔而下,洋洋洒洒一气呵成,条理清晰,思维严谨。
慕容卿住了话头,看见水月写得极为认真,好奇的走到水月身后。凝眉看着宣纸上眉清目秀的小楷跃然纸上,看着看着原本蹙起的眉缓缓疏解,满意的点了点头。
水月在宣纸上写的观点极是,逐条通读下来,十分容易理解,将原本冗长复杂的账目分门别类。车马费一栏,收支几何。锦绣坊盈余几何,库存几何,按照水月的指定的规则和刚刚画出的表格,一目了然,换算简便,节省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略略写了一个时辰,水月这才放下手中的纸笔。甩了甩酸痛的手,将八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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