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听了水月的话,娇羞的垂下头,心底没有来由的涌起一丝慌乱,她污浊卑贱之身怎可攀上高雅的公子呢?就连站到他的身边,她都觉得自惭形秽。她连呼唤他的名字,都只能在午夜梦回无人之处,哪里如同她这般随意呼唤。
她十岁入凌霄宫,无名无姓,十二岁她一招无影锁骨手杀人于无形,被温公子寻上,跟随公子,公子赐名钩吻。他说,钩吻是毒药中最毒的毒草,亦或可叫做断肠草。钩吻花开妖娆,香气迷人,却可穿肠烂肚,取人性命,很适合她。
她欣然接受,万死不辞,交付忠诚,成事他今日谋划。他还是她眼中高不可攀的倾世公子,而她早就变成了他的断肠草,他的利刃剑,他的割喉刀。
看着水月的浅淡的笑意,她黯然垂眸,心却在滴血。她在钟离水月那么大的时候,还在凌霄宫拼命努力习武,学毒,只为了能见让公子多看她一眼。而钟离水月,她却在十二岁的时候,已经拥有了他的整个世界。
想到这里,花想容微微有些心酸,想到公子还在身边,哪还容她如此心绪。只见花想容俏脸微红,身子微颤。敛住心底的情绪,轻道,“想容无德无能,得小公子谬赞了。”
温念之闻言,走至花想容面前,挑起花想容的下巴,眯起双眸瞧着花想容,亦或是钩吻的脸。人皮面具轻薄贴合,看来钩吻的易容又精进了不少。
温念之神情高远淡漠,微微一笑,如同冰雪初化。钩吻下意识的瑟缩着身子,眼神中有了一丝丝的渴求。从未有过的大胆的想法连她自己也吃了一惊。或许,公子是在乎她的,哪怕只有一点点也行。
忽的松开手,钩吻尖翘的下巴还留有一抹红痕,温念之毫无留恋的转身离开。经过水月的身畔,温念之用仅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她不及你万分之一,我怎肯屈就自己?”
水月听后,瞠目结舌。下意识的转头看了温念之一眼,温念之却未作理会,径自的走到一旁坐下。这家伙,花想容哪里不好了,虽然脸蛋不如她漂亮,但是她身材不错啊!标准的勾栏院女子的妖媚气质啊,男人不就是喜欢这种狐狸精一样的女人嘛!
看到花想容尴尬的站在那里,水月耸耸肩,找了个座位坐下,“你去找花柳斋最好的琴师,歌姬,舞娘过来,那日来被人搅了兴致,今日无趣,是来消磨时间的。钱不是问题。下去吧!”
“是。公子。”花想容轻轻应着,神色有一丝失落极浅极淡,但还是被水月敏锐的捕捉到。有奸情!一种叫做直觉的东西带着这种认知,冲进水月的脑海中,转瞬即逝,却被水月揪住不放。
拒绝一个青楼女子,作为恩客的温念之,可以有数十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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