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错觉让他不知如何是好?她是从修罗场上走过来回的人,她不是揽月山庄那个只会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小姑娘。联想到这几日,幽若她们手里奇异残忍的兵器,与玄色对手时利落实用的招式,以及她谈论起杀人的怅然与凌厉。
还有再久之前,给她动手术的刀具,羊肠线,她缝合伤口的利落手法,长乐坊那些赌博的玩法,账簿的演算,所有人皆以为这些变化来自于他对她的影响,可他知道,他什么也没做。如果不是她身上的蛊,他甚至都不敢确认,眼前这个巧笑倩兮的女孩,是钟离水月。
似乎随着年月的增长,她渐渐无所不能。温念之思索间,还是按照水月说的,将药箱拿到她面前。
水月熟练的带上手套,将药粉,镊子,纱布一应摆在手边,看着温念之背过身去解衣服,兀自的笑了,突然想起之前听过的一句话,爱情就是吵架了冲出门,顺便买个菜。他们这算什么,冷战着顺便脱个衣服,包个扎。
身后水月的笑意让温念之有些局促,“你在笑什么?”
水月用镊子夹起棉布,占着烈酒,小心的擦拭着温念之后背伤口的血迹,“我在笑自己好奇怪,明明你对我那个态度,我应该生你气的,可是却有忍不住的关心起你的伤口来。不是有问题吗?趁我这会儿在美好的肉 体的诱 惑下没有翻脸,赶紧问!”
水月说得直白,倒是叫温念之一时语塞。水月也不急着催他,而是小心翼翼的处理温念之身后的伤口,喃喃自语道,“念之,我发现你身上的伤口要比寻常人恢复的要慢很多。同上都是深可见骨的伤口,我腿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你的却还是在不停的流血。”
“许是体质的原因吧!我从小体弱多病。”温念之叹息着说道,忍着背后被酒精腐蚀的痛,斟酌着开口,“水月,我问你,你……”
“好了。”水月出声打断了温念之的话,拿起一旁的里衣披在了温念之的身上。“对了,你刚刚想问我什么?”
水月的眼睛如同碧波清潭,亮得骇人。温念之的眸子闪了闪,“没事。是我多想了。今日是我过分了,以后不再会了。”
诶,人生如戏,全靠演技!水月这装萌扮无辜的把戏把温念之吃得死死的。
温念之穿起衣服,站起身子,走出了内室,走过屏风的时候,温念之突然转身,看着水月疑惑的眸子,淡淡的说道,“水月,多智则近妖。以后不要这么聪明了。若是被有心人查到,谁也没办法预料到以后。”
水月歉然一小,终于知道这家伙为什么这么别扭了,原来是因为她跟鸢尾说的那些话。看来她最近有些得意忘形了,果然离开她那对整天在智商上无数次碾压她的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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