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惊书说:“当初选位置的时候,确实有考虑过这里。但师傅说这里离辕门县太近了。他答应天朝这边的请求,是有自己目的的。”
钱有道顿了下,问:“这我倒不清楚,他有什么目的?”
魏惊书摇头说:“当时他是和钟神源私下谈的,事后也没有跟我提起过。”
鹰哥向来不善言语,钟神源也不是会和他们说这种事情的人。他们会不知道也在情理之中。
“不过,我猜和太河有关。”魏惊书忽然说,“你看,师傅近几年在做的事情都和太河有关。太河水涨的事情,也是他告诉我的。”
“太河吗……”钱有道喃喃道,转身望向一片茫茫的太河水。
三月初三刚过没两天,刚行过人祭的太河水看上去非常温顺。站在河边可以感受到从河上拂过来的温和凉风,在下半年的时候完全不可能感受得到。
只不过初春的风带着一点寒意。
“水势很稳,下半年太河是什么样的?”钱有道顺口问道。
“波涛汹涌,水势湍急的时候,能起浪几丈高。”魏惊书叹道,“而且不论什么模样的气候,太河上的风都特别大。”
太河沿岸都是连绵山脉,更有不少高耸入云的山岳。但即便是深处山中的太河部分,水势依然不减。这样的情形,任谁都只能想到太河水里绝对有什么东西在捣鬼。
所以这人祭到底是祭什么东西?难不成这太河中还有那传闻中的河妖?钱有道不禁陷入沉思。
忽然一阵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笃笃声听上去带了些许急促。两人齐齐回头望过去。
魏惊书往那边跨出一步,忽然吹了一个响哨。
那原本还继续往前奔的马,忽然急急地转了个弯,朝他们这边飞奔而来。
马上的人见马不听使唤,起初还有些惊慌,嚷嚷了两声,一抬眼看到了魏惊书,立刻改成了欣喜的神色,道:“大师兄!”
钱有道一看来人,笑道:“怎么是你?”
正是那天在魏惊书屋外陪他聊天的那个小弟子。
小弟子入门尚不到两年,性情活络,学艺不算精,但人缘极好。还有一个特别顺耳的名,叫戚小阳。
魏惊书看着他翻身下马,落脚的时候还身形不稳的踉跄了下,下意识地伸手扶住了,低声道。
“小心点。你怎么来了?”
戚小阳嘿嘿笑了笑,站稳脚说:“师傅让我来的。”说着,在衣襟内掏了许久,掏出一只信奉,递向魏惊书。
不用信符却用了寻常用的纸信,还特意让人送过来,魏惊书下意识往不好的方向思考,沉着脸问:“师傅可有不适?”
戚小阳摇头,说:“掌门挺好的。他说,信符不安全,还是差我送一趟比较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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