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主帅营帐里传来一声声硬物狠狠地敲打在肉体上的声音。这声音士兵们再熟悉不过,人人听而生畏。
这又是有人挨军法处置了。
斛律光治军可是出奇的严刻,只要是犯了错的将领或者士兵,管你是皇亲国戚还是高官世家,犯了错一样要罚,毫不留情。
“知道里面挨罚的是谁吗?打了这么久了,要是一般士兵,恐怕早就被拖出去了。”
两个守在营帐后的士兵在交头接耳。
“哎……是咱大名鼎鼎的高将军。”
“啊?怎么会是他?他可是我崇拜的英雄呢!这次讨伐突厥,他可是立了头功!听说他还是皇族,元帅怎可随意的打他?之前他刚入军的时候,我看他长得花容月貌像个女子,却不曾像戴上面具后他竟那么的英武不凡!”
“哎……元帅是什么人?怕是皇上犯了错他都敢打!”
不远处,恒伽和两个士兵拿了个担架过来,其中一个士兵见了,急忙禁了声,用肩膀揣了揣同伴:“嘘……别说了。”
“你们在说什么?里面的情况怎么样了?”恒伽问了那两个士兵。
“回左将军,中军大人还在受邢!元帅没有叫停,我等也不知里面是何情况!”两个士兵都拱手恭恭敬敬地答到。
恒伽有些许着急了,都罚了那么久了,两百军杖早该过了,普通士兵怕是早已被打死,可里面还在持续不断地传来硬物击打肉体的声音。听了让人胆战心惊。
“停——”
恒伽思虑间,却听到了帐内父亲斛律光的苍老而浑厚的声音,这声音中略带了些怒意。
“高长恭,你肯不肯认错!”
“救自己的女人,长恭没错!”长恭的声音沙哑,无力。
“朽木!真是朽木!不可成大气!哪有文襄帝的几分英武!”
提到自己的父亲,长恭沉默了。父亲,在他心中从来都是神一样的存在。可是因他抛弃了母亲,他从来就不和他亲近,直至父亲被假扮成奴仆的刺客拿刀趁父亲醉酒时把父亲杀害了。在收拾父亲遗物的时候,他发现了父亲最珍爱的东西竟是一个锦囊,那锦囊他见过,是母亲亲手绣的。他悔不当初,恨自己没有珍惜和父亲在一起的时间。
斛律光见长恭没有悔改的意思,继续下令:“继续打!打到他认错为止!”
“父亲不可!”关键时刻,恒伽掀了营帐帘子走了进来。
斛律光讶异:“恒伽!你是来给他求情的吗?没门!”
“不!父亲,这军规是打两百军杖,可是父亲已经打超过了不知多少,若是长恭回去无法再去教小妹音律,小妹该怪你了。”
恒伽摇了摇羽扇,一副很正派的样子,有些戏虐得瞅了一眼长恭
(本章未完,请翻页)
1-1-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