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霖莘沉默，像是心情不好，不想回答的样子。
路呦呦带了一些开玩笑的口吻问，“不会是你弟弟吧？”
司霖莘：“……”
他倒是宁愿是他弟弟，事情会简单得多。
路呦呦看司霖莘没否定，忍不住当真了，不要怪她脑洞大，因为赵甜家里现在就因为私生子的事情闹得天翻地覆。
亏路呦呦曾经还以为赵甜父母感情多好，原来都是假象而已，生活像是爬满了虱子的华丽袍子，丢了可惜，穿着难受。
路呦呦又问：“郑女士知道吗？你们这么晚怎么会在医院？”
司霖莘的脸色更黑，他是带这个小家伙看急症的，其实完全可以叫家里的医生来一趟，但这么做的话，就会惊动父母。
这个孩子的身份现在还是个秘密。
至少，司霖莘不想对父母亲坦白。
可是路呦呦在这里，后视镜里看到她低垂的温柔眉眼，看着孩子的时候嘴角上扬的弧度，司霖莘强行逼着自己别开了眼，“这是喻安安的孩子。”
原本垂着头的路呦呦倏然抬起头来，面上露出几分不敢置信，那句话到了嘴边，最后没有说出口。
既然是喻安安的孩子，那也就是司霖莘的孩子。
路呦呦隔空描摹了孩子的小脸，心底里叹了一口气，原本只是单纯地喜欢，渐渐多了一些道不明的复杂。
司霖莘还是没忍住从镜子里看向路呦呦，她望着车窗外，好像外面的夜景非常有吸引力，沉静的她看上去有些低沉和疲惫，可能是喝过酒的缘故。
路呦呦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气氛真的太尴尬了，扯了扯嘴角，“恭喜啊，儿子都长这么大了。”
司霖莘：“……”
喜从哪儿来？他哪儿看上去高兴了？
“什么时候结婚呀？记得给我发请柬。”路呦呦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如果不说点什么的话，她会憋得爆炸的。
司霖莘从镜子里睨她一眼，路呦呦看到司霖莘眼中的冷意，心里燃起一簇火苗，不想看到她吗？以为她真的会去？要不是看在司霖莘帮她忙份上，路呦呦连客套话都懒得说。
路呦呦咬着后槽牙，“司先生是怕我去砸场子吗？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送个大红包的。”
司霖莘：“用你跟赵甜打赌的钱给我送红包？”
路呦呦心里憋着的那股劲没了，偏头看向窗外，余光扫到镜子里司霖莘眉眼里的冰雪，像赌气一样大力点头，“好呀。”
司霖莘：“你可真大方。”
路呦呦：“你帮了我，这是我应该的。”
一路上再也没说话。
路呦呦是不知道说什么，司霖莘是不想说话。
连家里人都不相信他，路呦呦这里，司霖莘更不想浪费时间去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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