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逼迫他离开路面,摔到岩石上,但无论是卡车还是汽车都不会留下任何痕迹,说明它们与这起可能被归类为悲惨的意外没有任何牵连。他们早已计划周详,因为这条路马上就到达了最高点,那里就在岩石上方。哈里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卡车靠得更近了,那个握着球棒的浑蛋猛力挥了挥球棒试手,咧开的嘴巴越来越大,整张脸几乎要裂成两半。结实的灰白色球棒呼啸着从哈里头部挥过,仅隔几英寸。球棒再次挥来,距离更近,准备最后一击了。丰田的发动机洋洋得意地轰响着,卡车司机按响了喇叭等待胜利的到来。然而,卡车接下来的瞬间,方向突然偏转,它撞进了路面的一个坑洞。司机连忙扭动方向盘,这一刻给了哈里珍贵的机会。他已经无处可去,只好径直驶向悬崖。
哈里知道自己还活着,不过他伤势过重,差点丧命。他记得自己从悬崖上掉下来,在摔落的过程中有海鸥尖叫着飞过,自己还不断扭动身体,希望在嶙峋的岩石之间发现一小片清澈的水,结果没有如愿。他在重重摔进火山岩一侧之前,记得的最后一件事是一只塘鹅用它那蓝眼眶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随后的一切完全没有印象。他吸了一口气,差点哽住。为了活下来,他已经尽力,但身上的疼痛告诉他,自己仅仅只是躲过这场厄运。
他慢慢睁开眼睛,竭力想要看清眼前的情景,却发现一张黑色的面孔对着自己。它没有龇牙咧嘴地笑,谢天谢地。这双眼睛大方坦荡,不过蒙着一层忧色。
“我这是在哪儿?”
“医院,”护士说着,扣住他的手腕检查脉搏,“准确地说,是爱德华国王纪念医院。”她放开他的手腕,哈里这才看到另一条胳膊由肘部到手掌全都打着石膏。
“我的伤怎么样?”
“哦,考虑到你之前的情况,这样算是轻的了。你脑震荡比较严重,肩膀一边错位,右胳膊肘那儿一团糟。”她怒气冲冲地摇了摇头。哈里现在看她的视线更清楚了。“我们必须给你动手术,在里面安一根不锈钢钉子固定。你感觉痛吗?”
哈里慢慢动了动身体各处,的确痛,每一处都痛。
“你的伤需要治疗,而且你身上还有许多刮伤和擦伤的地方。不过,我们在你身上发现了一些旧疤痕,相信你早就习惯了这些小伤。你觉得疼,应该是你的右臂上的伤比较麻烦,不过这次总算还活着。”她的语气里透出不太满意的意味。她那头正在变得灰白的卷发从他视线里消失了。他能够听到她还抱怨了几句,然后听到了门被关上的声音。他略微仰了仰头,想看看颈部的肌肉情况,接着环视四周,发现还有一张女性的面孔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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