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
两天后,哈里在希思罗受到的欢迎远没有那么激情。杰玛正在等他,想到他提前返回,她激动地早早到达了那里,穿着运动鞋不时地跳起来想要找到他的身影,但当他出现在人群中时,她被吓到了。他走路摇摇晃晃,佝偻着背,右臂打着石膏挎在胸前。额头上有烧伤的地方,也有擦伤的地方;右颊上有一大块难看的瘀伤,一直蔓延到眼部,连太阳镜都遮不住。她惊慌地大喊了一声,然后冲向他,结果发现靠近之后更让人心惊胆战。
“你在搞什么,琼斯?!”
“抱歉,杰玛。我不想在电话里告诉你,让你担心。我从电动车上摔下来了。”
她又骂了一声,不知道自己应该拥抱他,还是扭断他的脖子。尽管他安慰她说没事,她也不可能不把他的伤当回事。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她发现他也非常紧张,不像是疼痛或麻醉剂的负作用令他有些退缩——他心不在焉,心思似乎在别的地方。他只告诉她,他见过苏珊娜?拉尼拉格,对于她其余的所有问题却避而不谈,最后她得出了结论——他在躲着她。
“我不相信你,哈里。”在他终于坐在了家里的沙发上后,她说。
“不相信什么?”
“你从电动车上摔下来。”
他对这点没有辩解。
“我总比一堆狗屎重要吧,哈里。”
“不要这么说。”他筋疲力尽地舒了口气,然后跌回到枕垫上。
“如果你还想和我睡在同一张床上,最好说清楚。”
“你以为我这个样子还能和你上床啊?”他盯着自己打了石膏垫在一堆枕头上的胳膊,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但杰玛根本不理这个话茬。她的眼中神色复杂,既有痛苦,又有害怕,情感强烈,只能说明一件事——她爱他。她之所以怒气冲冲,也是出于这个原因。他叹了口气,只好妥协。在接下来的几分钟里,他详细地向她讲述了自己最近几天的遭遇,无一遗漏:火灾,坠崖,令他突然转向的汽车,一切的一切,但没有坦白说出有人蓄意谋杀自己。她不应该知道那些。“所以她在英国,”他最后说道,“苏珊娜?拉尼拉格在这儿。我必须找到她。”
“不,你不要找了。这件事必须到此为止,哈里。”
“不行。抱歉,杰玛,可是……我不能。”
她一直都知道哈里性格中有较为阴暗的一面,就是他的过去使他变得爱钻牛角尖,任何一个普通人都不会像他那样心甘情愿地沿着一条越走越窄的路走下去。他在军队的时候杀过人,从此自己的安全时刻受到威胁。她听他在梦中呢喃过,有时还会大吼大叫,还会骂人。他从来不会墨守成规,也常常令人感到不适。那是他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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