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睁开眼的时候,周身暖烘烘的,她手脚被绑着,不远处有一个铁炉子,不知道放的什么烧火地,闻着有些刺鼻,她皱着眉头,往远处拱了拱身子,不小心碰见地上一个彩釉地大花瓶,做工粗糙,不是什么好东西,响动刚过。便听见门口的脚步声却是越来越近了。
她的眼珠子迅速的四处打量了一圈,瞧着一双染了灰的,黑布,金色勾线的靴子,忙闭上眼睛装睡,听着脚步沉稳有力,应该是个男人,她心脏蹦蹦的跳,暗中打量的勇气都没有。
那人围着小屋子走了一圈,最终在她面前停了,一只微凉的粗糙的手掌从她光洁的脸上拂过,有些渣脸,她下意识的想躲,又怕惊动了来人,便咬着牙,僵持着不动。
殊不知,她微微蹙起的眉,已经泄露了她已经醒来的事实。
那只手慢慢的下移,在她领口上拨弄了一下,她便忍不住睁开眼,怒而视之,却正撞上一双黑的发亮的眸子,清亮的望着她,眼底藏着一抹嘲笑,仿若早就看破了她的心思,却不急着拆穿,等着花想容自己露出洋相来,“饿不饿?”
花想容别开眼,不说话。
那男人打了个响指,一个攒着大辫子,裹着半身棉袄的女人端着巨大的托盘,走了进来,嘴里秃秃噜噜的说的花想容全然听不懂的话,倒像是蒙语,她从未听过,也只是胡乱猜测。
“我叫铁木达,我救了你。”铁木达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花想容,以为他说的话,花想容并未听明白一般,拉扯了一下她的衣袖,修长的手指头,点了点绑在花想容脚腕上的绳子,“我割断的。”
花想容眉头动了一下,她知道铁木达在说那天的事情,若不是被他救了,她也不会被这些茹毛饮血的野人强虏到这来,越想越是生气,就此更是将头别到墙边去,不肯多看铁木达一眼。
“我救了你,你便是我的人。”铁木达强硬的宣布着,却没换来,花想容一丁点的回应,他脸上微微跳动的青筋,已经不高兴了,门口守着的女人脸上顿生害怕,身子簌簌的发抖,身上挂着色彩各异的木珠子与托盘碰撞,发出丁零当啷的响声,铁木达回头看了她一眼。
女人立即匍匐在地,战战兢兢的喊着好似道歉的话,但下一刻,铁木达过去一把将她提了起来,刺耳的巴掌声接踵而至,花想容被吓了一跳,看来,在这里女人是没有任何地位的,她微微蹙眉,这便是杀鸡儆猴,刻意做给她看的不成,索性,别过去头去,紧紧的闭着眼,并不敢去看铁木达。
花想容瞧着那女人出奇,多看了两眼,忽然感受到身上被人冷冷的盯着,她打了个颤,忙转过头去,却用余光偷偷的打量着门口。
一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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