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楚炎蹭的一下子坐起来,旁边的阿年似乎站了许久,他挣扎了许久,实在没熬过困意的折磨,终究昏睡了过去。
一身月华长袍的阿年不知站了多久,他脸上一如既往的淡漠,只有在转动眼眸,望向战楚炎的时候,才多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光亮,却也是转瞬即逝,转眼便又恢复成了一如既往的冷淡的神情。
“等久了吧。”他靠坐在木制的太师椅上,仰着头,醒来的时候,脖子酸麻,转动困难,一面揉着,一面隐忍着脸上的神情,并不能正眼看阿年,也未曾瞧见阿年脸上一闪而过的笑意。
“没。”阿年摇了头,又说,“找到嫂子了。”
“在哪?”
战楚炎也顾不得酸疼的脖子,一眨不眨的望着阿年,一副马上出发的模样。
“在匈奴可汗耶律那。”
战楚炎凝眉,“看来阿宋猜测不错,的确是耶律那只老狐狸使计将想容骗走的。”
阿年敛眉沉思,“耶律齐应该还不知道嫂子的身份,先是他的部下发现了嫂子,也许是瞧出她是汉人,便献给了耶律。”阿年嘲讽的说着,“我已经派人暗中保护,只是现下是不便将人带出来的。”
战楚炎沉思良久,“你动了暗桩?”
这颗暗桩是阿年亲手买进去的,用了三年,之间苦尽甘来,好不容易有点起色,若是此事出了纰漏,那么至于他们无异于赔了夫人又折兵。
阿年眼眸忽闪,紧紧抿着唇良久,疑惑地问,“你不舍得?”
战楚炎一怔,摇头,他岂会不舍得,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近了,“他不是不舍得,而是不能,一贯联系暗桩的人是我,我不愿,他也没法子。”
阿年脸色有些黑,“宋大哥说什么便是什么吧。”转身,他怒气腾腾的便向外头走去。
“这是生的什么气?”宋梁溪一脸的莫名奇妙,指着阿年的背影,自顾的嘀咕着,“现在的年轻人,脑子里都想的什么?”阿年年近十八,已经到了快成亲的年纪,难道是因为女人?宋梁溪摇了摇头,问战楚炎,“阿年对嫂夫人倒是十分关怀?”
战楚炎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宋梁溪,“他已经动了暗桩,既是如此,我们不用另托他法,用了吧。”
战楚炎看着作战部署图,头有些头,耶律王所在的大荣,前十里是一面埋着无数枯骨的沙漠,若无熟人领路,大漠黄沙,便是埋骨之处,而匈奴倚靠高兰国,左邻莫丹,虽然都是不起眼的小国,若是他们拧成一股绳共同对抗大越,便是一支锐气不可挡的利剑。
他如是想着,忽而有些头疼,太阳穴又开始不老实的跳动着。
“我能进来么?”门口传来花月容清脆的声音,她换了一身水蓝色,裙袂绣着碧波纹的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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