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木达执拗犹如老牛背上生了锈的铁犁一般的思想,在听闻耶律齐昏倒的消息之后,顷刻间发生了转变。
“可汗身体有恙,任何人都不见。”他再见着曲日拉的时候,犹如初见一般,那人仍旧用鼻孔瞪着他,驱赶犹如牛羊一般,仿若那晚与他好言相劝的男人不是他一样,他目光深深的看了一眼之后,转身便走,宽厚的背影上背负着的仇视和怒火。
曲日拉是在耍他!
铁木达不禁又怀疑其战楚炎来,一个在战场上屡战屡胜得常胜将军,惯用战术计谋,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他勾起一抹冷笑,回屋子的时候,刻意从曲日拉的房子前饶了过去,曲日拉忽然从屋子里出来,一把将他给拽了进去。
“怎么?你现在该信我了?”
铁木达冷着脸,审视着变脸如此迅速的曲日拉,“曲日拉大人倒是变脸变得极快。”
“守在屋前的是,全部都是耶律齐的亲信,他们不相信耶律齐身中奇毒,请了最厉害的萨满过来,这毒不是本土的毒,效果不大。”
果不其然,他们正说着话,前院便派人过来,悄悄的请曲日拉过去,耶律齐情况不好,大概是有些事要嘱咐的,这些事务必要曲日拉当场才能办!
“你且先去,我收拾一下立刻就去。”曲日拉一脸的沉重,宛若战士出征一半的萧然,“我此去必然许多波折,这东西你拿着。”
“是虎符!”铁木达眼前一亮,他将冰凉凉的虎符握在手里,重量,做工,这是真的无疑,这命令三军的虎符为何在一个包衣奴才的手里?
曲日拉淡淡的点点头,“我实话与你说了,这草原上的许多男人生性如狼,嗜血成性,不念旧情,我身中剧毒,命不久矣,请你念在我助你登位的情分上,善待我的家人。”曲日拉取了三个老婆,各个都十分的厉害,铁木达不知道他担心的究竟是什么,握着手里的虎符,不假思索的答应了下来。
“曲日拉大人。”门口的侍者一如既往的恭敬。
耶律齐就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发青,尤其是额头上发黑,一脸的死相,听见曲日拉的脚步声,无声的眼眸缓缓的抬起,皱着一只眼,那眼皮仿若枯萎了干叶,紧紧巴巴的贴着眼球,诡异的看着他,“过来。”
他嗓音更像是破碎的瓦片刮磨地面的声响,刺得耳朵发痛,曲日拉迟疑了片刻,走到他身边,弯腰屈膝,是一个体面的大礼,耶律齐眼皮也抬不起来,疲乏的呜咽了几声,宛若风烛残年的老妪,行将就木,萎靡,而又可怜,“传位给我的儿子耶律赢,他少年顽劣,性子不够稳重,日后靠你维持。”
话音未落,他猛的睁着眼,身子抽搐了一下,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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