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醒来的时候,浓烈的阳光如长了芒刺一般,扎眼的很,她不舒服的用手遮挡,适应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脑袋里轰隆的响,她素来不爱饮酒,少酌两杯也不至于醉的不省人事,回想昨夜,脑袋里一片空白。
院子里蓦地响起的男声,她惊愕的坐起来,环视四周,这里不是沉香院,桌上的砚台,纸模,桌子后面站着的架子上陈设的书,这里分明是战楚炎的书房!
她最后的记忆还是嬷嬷房里的那个黑影,忽然,她脑子里轰炸过一个响雷,对,那个男人,想起那个男人,顿时,她的脸色煞白了一片,她死死的抓着衣角,木然的坐在床边,赤着的脚踩在地上冰凉而通红。
“夫人,夫人?”随着敲门声响起,传来春露小心翼翼的声音,“夫人,您起来了么?”
“进来吧?”她的声音沙哑,仿若透支了所有精神劲儿一般无精打采的,仿若一朵蔫了的花骨朵一般,无力地瞥了一眼春露,倒在了床上。
春露箭一般冲了过来,惊声高呼,“夫人。”凑近才看清楚,花想容睁着的眸子里不悦的光正瞪着她,她讪讪的捂着嘴,一阵心虚,便急忙垂了下去。
“可见着将军了?”若不是战楚炎吩咐,想来沉香院的丫头们也不会知道她在这,她现在急迫的想知道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心里又是不安的忐忑着,她不敢知道,若是真的被……她闭上眼睛,不敢想象,战楚炎是知道了还是不知道?
春露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花想容的神色,她情绪十分糟糕,她又一脑子的浆糊,如今十分怀念芍药在的时候,只是……她还不曾想完,又听着花想容问道,“他去哪了?”
他?春露怔了一下,“夫人问的可是将军?”
花想容点头,猛的睁开眼,一下子弹坐起来,与春露招了招手,“你过来帮我梳妆。”
春露搓了搓手,“我以前还没给人梳过头。”
花想容挑眉,“你可会?”
春露点点头,“进府之前,婆婆已经让人教过我们,她说我们进府是伺候贵族老爷夫人的,若是这些粗浅的东西不会被退了回去,就扒了我们一层皮。”春露说起来的时候,有些委屈,难怪,她见着她的时候,好似老鼠见了猫一般的惧怕,原来症结在这儿。
花想容忍俊不禁,紧绷着的心弦,松懈了稍许,“你来试试。”她光着脚踩在赤色的地毯上,在小登上坐下,墨色的乌丝垂落腰间,赤金的阳光灰蒙蒙的在她脸上蒙上了一层轻裸的薄纱,粉黛未施的少女,若初晨的仙子一般在人眼前跳动,春露不禁看呆了眼,痴痴的说着,“夫人好美。”
花想容一怔,摸了摸脸颊,唇角漾出一抹浅笑,向着她招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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