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立刻又缩回了被子里,许是春露多懒了,她本来涌上来一腔的火气,转念一想,这些时日一直是春露日夜近身伺候着,实在是辛劳。
她冲着耳房喊了两声,不见人来,咬了牙,胡乱的穿了大袄,出了屋子,耳房寂静,她敲了两下,无人应答,轻轻一推,门便开了,春露在被子里拱成了一道虾米,她站到床前喊她,她仍旧没动静,花想容掀了一条缝,春露额头烫手,昨夜灭了炉子,定是感染了风寒。
花想容跑到门口,喊了杂扫的小丫鬟进来,穿着杏黄色对襟棉袄的小丫头,还扎着双丫髻,便是四个新进府来的丫鬟里最小的冬景了,她见着夫人,兴冲冲的跑了进来,“夫人屋子里怎的这么冷?”
“炉子灭了。”花想容心不在焉的答道,“你先去喊了两个丫头过来,再去请个大夫,算了,到堂小姐院子里去请堂小姐过来。”
“哎。”动静点头,晃着两个丫髻拔腿就跑。
花想容撸了袖子,将小厨房烧了的水端来,给春露擦了脸,盖好被子,又将自己打理了一番,看着铜镜里模糊的人影,仿佛回到了河口镇一般,妆奁里放了罐珍珠粉,她拿出来擦了擦,总算掩盖住眼下的於黑,等她收拾妥当,冬景带着秋意,夏莺也过来了。
两个丫头都是刚刚起来的,眼角带着眼屎,一面系着衣带,便匆匆地跟着冬景过来,她们与花想容见的次数不多,行礼也是手忙脚乱的乱做一团,花想容无心计较,问了冬景,“怎的还不去请堂小姐过来。”
冬景眨了眨眼,脚尖交互踩着,“堂小姐,她,她说。”
“她不来是吧?”
花想容叹了口气,花月容的脾气她是了解的,现在无心管她胡闹,指着穿着藕荷色褙子的夏莺,“你去前院,找个侍卫去府外头请大夫过来。”
夏莺一怔,看着花想容疑惑不解,“夫人身子不适?”
“春露烧的厉害,你紧着去请大夫,莫要耽误。”
夏莺仍旧不动,“下人房的管事婆婆,张妈妈是个会看的,平日里丫头们有个头痛脑热的都去找她。”夏莺笑着,自以为聪明的讨好的看着花想容。
花想容抿了抿唇,指了指一旁穿着青衫的秋意,“看着你个子高挑,想来是个腿脚快的,你去。”
秋意点了头,攥着帕子大步流星的出了门口,夏莺拧了眉头,垂眸辩解道,“我也是为夫人某个便宜。”
花想容没理她,摆了摆手,“下去忙你去吧。”
夏莺愤恨不平,狠狠的剜了一眼一旁无辜站着的冬景,都是这小丫头坏心眼子。
“春露姐姐平日待冬景最好,冬景照顾春露姐姐就好。”冬景撸了袖子从花想容手里接过了热水烫好的帕子,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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