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楚炎绕到桌前,提笔书信一封,虚空召唤,阿年身边那只鹰盘旋在院中当空,由宋梁溪经手将书信放入竹管,含进鹰嘴中。
一声鹰啸而过,冷风疾面,院子里恢复了平静。
翌日晨光刚落,刺眼的厉害,花想容起身,见身侧冰寒凉手,便知道战楚炎彻夜未归,召唤了半响芍药,院子里空空荡荡的,她坐在门口的小塌上,裹着银灰色的狐狸毛的大氅张望着满是落叶的院子,几只大雁远远的从天边而过,转眼黑点都不剩下。
“夫人。”
她微微合拢着眼睛,听见有人喊她,却又不真实,她张开眼珠子,瞧着那人正在眼前,芍药和一脸冷霜的雁雪面前站着,她们一个穿蓝,一个穿紫,一个欢喜,一个冷淡。
花想容见着她们两人渐渐湿润了瞳孔,随后问道,“你们二人如何从宫中逃出来的?”
“是方正说我们八字与他相冲,死活要将我们送出来的。”芍药蹙着眉,似乎对这件事十分不解,她顿了一会儿,接着道,“出宫前,我们见着阿年公子,他身上穿的……”
雁雪清咳两声,芍药便不说话了,她冲着花想容讪讪的一笑,随后去关了门,又给花想容找了见暗纹流云的长袍,两侧挂了雪白的兔毛,花想容嫌色浅,怕脏,一直陈放在柜子里,今日被芍药找出来,在花想容胸口比对一番,拉着雁雪不住的夸赞。
花想容红着脸禁不住便答应穿上,等她换好了衣裳,战楚炎和早点一块过来,他看了一眼芍药,眼色刚刚过去,雁雪便拉着芍药一同退了出去。
花想容瞧着战楚炎脸色不善,走到他跟前,体贴的为他揉捏太阳穴,“公务繁忙还是明王又为难你了?”
战楚炎长长的叹了口气,拉过花想容的手,“明筝与我书信过了。”
花想容微微惊愕,不过片刻,倒也释然,明筝何等聪明,必定是从她的胡言乱语中找出了漏洞,如此才与战楚炎书信疑问,不过她能救她于狼群中,已是感激不尽。
“她身子可好了?”花想容盛了一碗粥给他,尤记得怪笛声诛心,使明筝受了伤,仓皇而逃,也不知如今情形如何了。
战楚炎未看桌上的粥,心不在焉的点点头。
“若是你心里烦忧,不若说出来,说不准我还能开解你一二,我虽然擅长屠宰牛羊,更懂得人心。”她颇为自傲的说着。
战楚炎始终没有抬起头来,他笑着,花想容却一丁点都感觉不到他的快乐,他不想说,她便静默的坐在一旁吃粥,早饭在冗长的寂静中草草结束。
燕十三匆匆赶了进来,见两人正在吃饭,捂了嘴便要折返,被战楚炎喊住,“备好了?”
燕十三瞥着花想容点头,“全军备好,等候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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