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一噎,到嘴边指责的话咽了回去,“劳烦姑姑,我那两个丫头年轻不懂事,还请姑姑多多照顾。”
苏姑姑摸过头顶上的金钗,意味不明的笑着点点头,“这是我份内之事,她们在我这,夫人可不必忧心。”
花想容若有所思没有回答。
两人一路走,穿过回廊,再往前是一片林园,寒冬腊月,枯叶横生,万物生成一股颓败之象,花想容记得曾在此处办过宴会,歌舞喧嚣,全然不似如今萧瑟之景,她不清楚为何心中莫名生出悲戚感概,怔愣之际,枯枝横斜之间,闪过一抹火红的人影。
乌黑的长发随风扬起,明媚的身姿,深邃的五官,除了明筝公主还能是谁?她下意识的迈步而去,被身后的苏姑姑喊住,她不冷不热的劝道,“夫人倒是好兴致,寒冬院子中并无好景象,宫门落锁在即,夫人还是紧着走吧。太妃身边还等着我回来伺候。”
苏姑姑如此说便是刻意凸显她在太妃面前,不同寻常的地位,她双手蜷缩在毛绒衣袖之中,挑着眼眉斜睨着她。
“劳烦。”花想容讪讪的一笑,明筝公主的身影也不过是一晃眼间,便不见了踪迹,她多张望了两眼,便匆匆走回原来的轨迹上。
“两日。”宫门前,苏姑姑脸上似笑非笑的看着花想容说道。
“什么?”花想容一怔,什么两日。
苏姑姑摇摇头,迎着冷冽的寒风,那微微发抖的背影已经消失在宫墙拐角处。
宫门落锁,侍卫驱赶,花想容不好意思多留,匆匆走了两步,自家马车还留在门口,她掀起帘子,却看见郭友松正坐在里面,含笑看着她。
“想容鲁莽了。”
花想容见着他关切的神情,恍然想起那日的情景,眼眸垂落,神情分外的不自在。
“想容若是还因为那天的事记恨我不成?”郭友松笑容和熙,说话间,身子不自觉得向花想容身侧靠拢。
他一靠近,花想容下意识的便将身子挪向门口,“郭公子自重。”
她的声音凉薄,透着疏离,郭友松的动作一顿,摸着鼻头眨了眨眼,“想容以往不是这样的?”
花想容悠的抬起头,“那该是什么样的?郭公子该知道即便想容再粗心大意,也是嫁为人妇的,男女大防更该遵守。”
郭友松眼底划过落寞,讪讪的笑了一会儿,“让想容为难了,的确是郭某的不是。”他说着,举起双臂,双手交叠,躬身行礼,“郭某那日的确是醉茶了,对想容无礼今日想来十分自责,如何能消了想容的怒火,还请想容明示。”
花想容头一次见着温文尔雅的郭友松如此做派,倒像是戏文了写的登徒子一般,她扶额摇了摇,“我倒也不是记恨,不过是想提醒郭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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