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又对着林楚命令道,“木家过完年就走,咱们两家一起,也有照应。”
“不顺路。”林楚淡淡道。
“反正都是要走的,一起走多好,你们年轻人想的少,这件事听我的。”
林楚便沉默着不说话了。
“若是奶想跟木棉一起走,我这就帮你收拾东西?”
刘氏一噎,喝了大半碗面汤才咽下去,呛红的脸色不虞,“你们现在的人都不把我这个老东西放在眼里。”然而无论她如何咒骂,摔打碗碟,不会有人对她正眼相待,乱世中人人疏离,但凡有些良知的便会对刘氏这种凉薄之人深恶痛绝。
无人回应,刘氏闹腾的久了,也就倦了,自顾往小屋里走,天短夜深,刘氏佝偻着腰,步步蹒跚,影子拉的很长。
灯火昏黄,天色寒凉,刘氏形单影只,寂寞苦涩,便是惹人生怜,但她丑事做尽,她能容她好吃好喝便已是最大的善心,她别过头,院外一排稚嫩的胡杨被狂躁的风吹的东倒西歪,林楚穿了单薄的衣衫就往外走,“哎。”被花想容拦下来。
她拿了墙边挂着的围巾就往林楚脖子上套,这是她看厉氏做活剩下的料子,扔了可惜,便要了过来,修剪之后倒也有几分模样。
倒是林楚头一次见这东西,摸了摸,又软又厚,他拽了一把,被花想容呵斥之后,便不敢再动了,直到出了门,寒风打过脸,却丝毫不感冷意,他摸了摸围巾便知全是它的功劳。
他手里剩下的活儿都是村长家接下的,都是临时定下要做的小椅子小柜子,活不难,但量大,锯条在木材上拉扯,屋门悄然开了一条缝儿,“林楚?”
花想容拎着一壶杏仁露,远远的便有一股香甜,林楚抬头,忙着不记时间。如今抬眼一看,月上枝头,天色不早,而花想容一身周整,便是一直在厨房忙碌着的。他便也放下工具,接过她递来的汗巾,擦了擦额头,与花想容各执一杯杏仁露暖暖的喝着。
待一杯喝完,花想容说。“今日别做了,早些歇着吧。”
林楚将最后一口杏仁露喝完,“明日就走。”
花想容睁大了眼,不可置信,“怎么这么突然?”
林楚站起来,推开窗,冷风随着皎洁月光不由分说的一并涌了进来,“天儿要变了。”
“是因为南方的灾民涌入?”
林楚一愣,“你也知道了?”
花想容点点头,微微颤抖的手扶着桌边又到了杏仁露,只倒了半杯,壶里已经没有了,她不禁有些烦躁,抓着杂乱的头发,叹息,一个长久习惯了和平的现代人,对战火纷飞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和焦虑。
林楚似是也看了出来,到角落里的小炉子上拿下水壶,沏了一壶热茶,“喝茶吧。”
花想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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