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安公公连连叹息,见天色大亮,便着急回宫去了,临到将军府的门口,被木棉拦了下来,“这位是宫里的公公吧?”
贺安打量了一番木棉,蓝衫褂子,藕色对襟,腰间什么都没有,脚上的黑布鞋沾了晨露打湿的泥,微微颔首,尔后便准备绕过木棉离开。
木棉迅速错后一步,娇弱的身子依旧挡住贺安的去路,贺安眯起眼,“姑娘这是何意?”他出宫匆忙,门口带着一个小太监赶车,身边再无旁人。他悄咪咪的打量四周,寂静的将军府少有人声,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宫中的勾心斗角数不胜数,这姑娘的路数稚嫩了些。
“我还要回宫给皇上复命,姑娘让一步吧。”
“公公一大清早赶来,必定有要事,不知可否告知。”
贺安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眼中轻蔑毫不掩饰,扫了一圈,“这等子事,你轮不上听,若是想知道何不亲自去问问镇北将军夫人。”
“公公此次前来,必定事关将军,否则不会在天未亮之时便急匆匆的过来。”木棉说着不动声色的从衣襟里拿出一袋银子,更是悄无声息的塞进贺安公公的手里,“公公出宫辛苦,只是小白,不,想容她已有身孕,招待不周,还情公公多多担待。”
贺安眯了眼,暗自掂量了一番钱袋,“镇北将军坠崖,生死不明,既然姑娘与镇北将军熟识,望好生开解,皇上还等着,咋家就先走了。”
木棉一震,失神的让了路,然后也转身,神色恍惚的往院子里走去,虎子一大清早醒来不见木棉的踪影,便急了,一路追寻出来,在半路上见木棉神色不对,一把将人抱了起来,早上风寒,木棉即使仅仅在前院风口吹了片刻,周身冰凉,虎子将其搂在怀里,反复揉搓,半响,才渐渐回温。
“木棉。”虎子讶然的从木棉的脸颊上摸下来,泪水如断了线的雨滴,行行不断地从眼眶中涌出来,偏偏木棉神色呆滞,麻木而僵硬,他与她说了许多话,她都只字不回。
虎子慌了,在地上踱步徘徊几十周,一咬牙,“月容姐不在府中,木棉,你等等,我这就去嫂夫人院子里请她过来给你请大夫。”虎子一顿,转身要跑,腰间的腰带被一只小手死死的拽着,他一愣,回过头低下一看,木棉可怜巴巴的眨着水汪汪的眼睛看他,鼻头红的像冻坏了小猫。
虎子的心当即便软的一塌糊涂,万般怜惜的将她拥在怀里,声音轻柔地好似在哄孩子的小曲。“怎么了?一大清早的跑哪去了?”
“我,我就是想出去走走。”木棉垂下眼睑,藏住眼睛里的哀伤和担忧。
虎子捧着她的脸颊,“多大的人还哭鼻子?”
木棉一怔,慌忙躲闪的拉开虎子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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